顧城冷聲道:“阮琦,你為什麼這樣做?”
阮琦沉默許久,知道紙已經包不住火了,眼眶一下子紅了:“對,是我僞造沈安的日記本,逼你和沈安分手的,可是我這樣做,也是因為我喜歡你呀!”
“我每天在公司裡看見你和沈安膩歪在一起,我心裡很不好受,不得已才用了這個辦法,我這樣做也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顧丞黑着臉将日記本合上,扔到阮琪懷裡:“琦琦,你不應該為了自己的開心而拆散我和沈安,沈安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阮琦抿了抿唇,現在讓顧丞消氣才是最重要的,按照顧丞的性格,他還可以繼續留在他身邊。
“丞哥你就别生氣了,隻要你不要離開我,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畢竟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如果他離開了,那麼他怎麼辦?
顧丞黑着臉,過了一會兒,他才緩慢開口:“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節目上我會繼續配合你,但是我們私底下劃清界限,隻是普通朋友。”
阮琦感覺天都塌了,連忙摟住顧丞的手臂:“丞哥,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已經知道錯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向沈安道歉,我們能不能不分手?”
顧丞不想回答阮琦的問題:“先這樣吧,有事的話再叫我。”
阮琦還想做最後的解釋,可是當他看到顧丞決絕的目光後,又把話給咽了回去,縱使有多般不舍,但也無可奈何。
兩個人回到院子後,心照不宣的配合對方繼續洗狗。
全部洗完後,王導牽着一隻阿拉斯加出現在衆人眼前,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大家洗了一上午的狗,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阮琦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緊繃着一張臉,顧丞也沒好到哪裡去,興緻缺缺的樣子,慕言倒是活力十足地朝王導點了點頭:“有。”
沈安雙手枕在脖子後面,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應付王導:“有。”
而江辰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配合地回應:“嗯。”
王導看到阮琦跟顧丞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他很快就猜中了兩個人肯定是在吵架。
小情侶之間小吵小鬧很正常,不用放在心上,王導想到這裡就釋然了,開始宣布下一個任務。
“大家辛苦了,接下來給大家頒布下一個任務,我們這個小鎮附近就是雪山,雪山上雖然常年積雪,不過也有好看的植物,大家的任務就是到山頂,尋找一株雪蓮,雪蓮的花朵是白色的,根莖是綠色,誰先找到了雪蓮,誰就可以制定一個人前往天堂島度假,其餘的人則留在基地裡繼續進行任務。”
“任務開始前,我們會給每位嘉賓分發一條手環,手環中心有一塊芯片可以定位,避免走失。”
已經有聰明的觀衆猜到,這次的重點不是摘花,而是登山。
登山過程中會遇到千奇百怪的麻煩,就需要隊友和自己一起解決,是個很好培養感情的機會。
接着幾名工作人員出現,給五位嘉賓頒發手環,一行人戴好手環後上車前往雪山。
雪山的溫度普遍較低,還好五位嘉賓事先準備好了禦寒的衣物。
因為雪山行動不便,王導決定等衆人登上山頂後,乘坐直升飛機抵達山頂,到時候再繼續拍攝,畢竟爬山的過程累又枯燥,不如直接省略掉。
王導走後,山腳隻剩下了五個人,案例說應該是兩個人一組,可是現在多出來一個人。
一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阮琦一言不發,顧丞罕見的沉默,顧城雖然和阮琪暫時分手,但是出于責任,他還是選擇和阮琦一起走。
而沈安自然是和江衍一組,形單影隻的慕言看了眼阮琦,又看了一眼沈安,提議道:“這個雪山這麼大,我們不如一起走吧,多一個人也好多一個照應,如果分開走的話,遇到什麼危險,兩個人也不好解決。”
沈安同意了這個提議,不過阮琦卻打了否定票:“這樣怎麼定輸赢?還是分開比較好。”
他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是不想和沈安一組,他剛剛因為沈安差點和顧丞分手,如果現在還和沈安一組的話,那不豈不是太憋屈了?所以他必須要分開走。
沈安也表示同意,他也不想和阮琦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主一起走。
接下來就剩下慕言跟誰一組的問題,沈安問:“你想和誰一組?”
慕言也有些糾結,他看了看沈安跟江衍,又看了眼阮琦跟顧丞,最終決定和阮琦他們一組,原因是阮琦比其他幾個人都矮,而且力量也是大家中最弱的。
如果他和阮琦一組的話,正好頂上了阮琦這個人力量的空缺,沈安和江衍看着力氣比較大,身體健壯,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大家也都默認了莫言這個提議,随後每個人跟随自己的組員踏上雪山的小路。
雪山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再加上大雪紛飛,上山的樓梯和周圍的植被都覆上了一層積雪。
沈安随手撿了一根樹枝,每走一步就戳出前面的小路,以防踩空,過程中感覺無聊就主動跟江衍搭話:“江衍,你家裡多少人啊?”
江衍:“四口人,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大哥,我在家裡排行老二。”
“這樣。”沈安用木棍拍打樹枝上的積雪:“你的家人知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嗎?”
江衍:“還不知道,我也一直想和呢提起這件事,如果你願意的話,等節目結束了,就和我一起回家。”
沈安尬笑:“我就單純問問。”
前面的道路豁然開朗,是一條平坦的道路,一路蜿蜒向上,沈安有點走累了,索性扔掉了手裡的木棍,拉了拉江岩的衣角;“江衍,你背我好不好?”
江衍颔首,轉過身示意他上來,沈安一躍而上,整個人趴在江岩身上。
江衍調整好沈安的姿勢,開始擡腳往前走。
沈安就像海獺寶寶趴在媽媽的肚皮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滿足感,他伸手撩起江岩的一縷銀發,笑問:“我占了你未來老婆的位子,你不生氣?”
江衍:“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情我願的事情。”
沈安又換了一個話題:“如果你以後的老婆跟我一樣是劣質o,生不出孩子,你會嫌棄他嗎?”
天空陸陸續續飄下白色的雪花。落在沈安臉上,他感覺一陣冰涼,晃了晃腦袋,抖落雪花,又感覺到一陣冷風,沈安打了個哆嗦,将腦袋埋進江衍的頸窩裡,蹭了蹭。
江衍被蹭得癢癢的,臉上露出寵溺的微笑。
雪越下越大,江衍一腳踩入雪裡,換另一隻腳走,目光如清冷的寒冰那般透徹,沒有一絲雜念。
“當然不會,我不會因為伴侶生不出孩子就讨厭他,在我看來,愛一個人就要愛他的全部,即使他的靈魂醜陋不堪,虛僞惡毒,但是我依然可以透過他的身體愛他這個靈魂。在我看來,如果嫌棄她生不出孩子,就沒必要和他在一起,也枉為人。”
沈安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裡不由生出了對江衍的敬佩,畢竟大多數男的都有種傳宗接代的思想,有些男的可以接受沒有兒子,但是但是必須要有後代,生孩子這個思想觀念在京城來說還是比較嚴重的,沒想到他看得這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