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嗯,可以。”
小桃從陸雲手裡接過籃子,兩個人眼神對視,都帶着點笑。
齊玉用過晚膳後天已經黑了,他放下手裡的刻刀,揉了揉有些乏力的手腕。
瞧着手下初具雛形的木偶,齊玉癟癟嘴。
木偶還沒有刻畫出面容,可若是看其衣着打扮熟悉的人還是能夠辨認出是誰。
他都好幾天沒有見到楊凜了,金吾衛太忙,楊凜進了金吾衛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常來找他。
齊玉心底知道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他之前也勸了楊凜進了金吾衛要好好做事,楊凜自然無法像以往那般。
知道是知道,可齊玉還是不太習慣,他習慣了跟楊凜粘在一起,驟然分離還是很不适應。
齊玉鼓着臉戳戳還沒有刻畫出面容的木偶,他已經開始想楊凜了。
想見楊凜,但是不行,要懂事些,不能胡亂添亂。
齊玉告訴自己。
金吾衛的事情是正事,楊凜現在大小也是一個官,做的也是正經事兒,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給楊凜增添苦惱。
齊玉放下手裡的木偶,起身走下小樓。
天色已經黑了,一輪月亮挂在夜幕之上。
齊玉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揮退了伺候的侍女,自己擡腳往内間走去。
齊玉一邊往裡走,一邊脫下外袍,他準備休息了。
燈台上的一豆燭火搖曳,将房中人的身影投照在床帳之上。
“噗——”
一聲輕微的聲響,不知道是風還是其他的什麼,燭火一下子滅了,房間裡黑了下來。
齊玉手裡的動作停了,扭頭看向燈台那邊,皺起了眉。
“窗戶沒關好嗎?”齊玉小聲嘀咕一聲,往燈台那邊走去,打算把燈重新點燃。
“唔!”
一隻手捂上了齊玉的嘴,齊玉瞪大了眼睛,身後覆上了一具身體。
失去了燭火燈光,齊玉看不清屋内的情況,在一片黑暗之中,未知的來客讓他心髒狂跳。
一條有力的胳膊攬在他腰間,稍加力氣,齊玉後背貼上了來人的胸膛。
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也正因這個味道,齊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味道的主人按理說這個時間不應該在這裡才對。
溫軟的觸感緊貼在後脖頸上,氣息滾燙得像是要将那一小片皮膚灼燒殆盡,捂住了齊玉嘴的手動了動,指尖壓在齊玉唇瓣上,動作輕緩而不容反抗的撬開了懷中人的唇齒。
齊玉被禁锢在來訪者的懷中,緊繃着身子,唇瓣微分,由着人動作。
“想死我了。”
齊玉聽見身後的人仿若呓語般的話。
“小殿下有沒有想我?”
“阿凜……”齊玉出口的話含糊不清。
身後人的吻下移,從後脖頸一點點往前到臉側,急雨般的吻像是在替主人表達這内心的感情。
楊凜收回了在齊玉口中攪弄的手指,按着齊玉的頭讓他側頭,唇瓣相接,就這樣的姿勢交換了一個吻。
“哈啊……”齊玉喘着氣,眼尾帶着點濕意。
燭火被重新點燃,在屋子裡鋪了一地的亮光,房内的情況也可以看見了。
齊玉臉還是紅的,眉梢間含着喜意:“阿凜,你怎麼在這裡?”
“想你了,就來找你了。”楊凜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半點要遮掩的心思都沒有。
順便還吐槽一句齊玉府中的侍衛:“你府裡的護衛可真沒用,連我進來都發現不了。”就這水平還保護齊玉?
其實發現了楊凜卻沒有聲張的陸雲:……那是因為我發現你是誰了,有意放你進去的。
“不要胡說。”齊玉說,“陸雲很厲害的。”
楊凜:“哼,沒看出來。”
他輕輕捏捏齊玉的臉,把人報到自己腿上坐着。
楊凜對齊玉的那個侍衛的印象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安靜地跟在齊玉身後,很少開口說話,極其容易讓人忽視。
他不在意這些。
楊凜抱着齊玉,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裡。
“讓我抱抱。”楊凜悶聲說,“想死我了。”
好不容易抱到日思夜想的人,他才舍不得松手。
齊玉坐在楊凜腿上,沒有反抗,任由楊凜抱着,手指一點點梳理着楊凜的頭發。
他聽得出楊凜說話時的疲怠,心疼:“很累嗎?”
楊凜委屈:“是啊,金吾衛的事情多死了,煩。”
“最重要的還是見不到你。”
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齊玉抿着唇笑,手上的動作輕柔:“阿凜在跟我撒嬌嗎?”
“是啊。”楊凜擡起頭,仰起臉,抓着齊玉的一隻手貼在自己臉上,“小殿下,好阿玉,多疼疼我,好不好?”
齊玉沒忍住笑,猶豫了下,低下頭,主動親了親楊凜另一側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