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幾個月了,齊玉都沒有來過韋府。當韋沅别扭的詢問管家齊玉有沒有來府上找他的時候,得到的答案隻有否定。即使他不相信,再三詢問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韋沅心底湧上一股委屈的情緒。
耳邊其他人說着什麼,可能又是提議去哪兒吧,韋沅卻是半點兒沒有聽進去,腦子想着的全是和以前不一樣的齊玉。
秋獵之後齊玉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突然,韋沅透過窗戶看見了對面店鋪出來的一個熟悉身影。
身體比大腦還要先做出反應,他的身體前傾,往窗邊靠近,又在看見另一個身影都時候突然止住了。
韋沅的動靜太大,包間内其他幾個人都看了過來。
韋沅死死地盯着窗外。
他看見了齊玉,也看見了跟着齊玉後面出來的身影,是鎮國公家的小兒子楊凜。
齊玉側身跟楊凜說着什麼,被人逗笑了,兩個人看着很開心的模樣,落到韋沅眼裡格外的和諧。
韋沅臉黑了下來,咬緊了牙關,手指扣着窗框。
怪不得不來找他了,原來是有了新人了!
齊玉從對面店裡出來,懷裡抱了一堆東西,韋沅看見楊凜很自然地從齊玉手裡接過來一部分東西,跟齊玉說着什麼,把人哄的眉眼彎彎。
韋沅死死盯着齊玉身邊的楊凜,注意到楊凜察覺到這邊的視線,不過就往這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和身邊人說話。
“嗯?那不是四皇子嘛?”李铎走到了韋沅身邊,往外面看去,也看見了那兩個人。
“還有鎮國公家的那個家夥也在啊。”李铎瞄了一眼,“四皇子現在成了個瘸子還真是可惜了,我記得四皇子的騎術可是很厲害的,可惜現在騎不了馬了。”
李铎嘴裡說着可惜,語氣裡卻沒有半點兒可惜的意味,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韋沅愣了一下,看着下面的齊玉。
齊玉走路不平的姿勢很明顯,他也沒想過遮掩,也遮掩不了。
韋沅想起齊玉曾經跑馬時的肆意張揚,那副明媚開心的模樣很吸引人。
[“韋沅,要不要和我比一比?”]
少年皇子在這種時候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韋沅很喜歡齊玉那個笑容。
李铎幸災樂禍的話語傳進韋沅耳中,讓他生出一股怒氣來。
李铎這個家夥有什麼資格這樣說齊玉,他算什麼東西,齊玉用得着他評價嗎?
“閉嘴。”韋沅回頭對李铎說道,眼神陰沉。
李铎被韋沅的眼神吓了一跳,收了聲。
李铎還是第一次看見韋沅這種眼神,包間裡的人也是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韋沅又重新轉過頭來往窗外看,看着那兩個人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抓緊了窗框。
其實,哪怕是交了新朋友也可以去找他的啊,大不了他帶上楊凜一起玩就好了,看在齊玉的面子上,他也可以不嫌棄楊凜的。
他隻是想要齊玉像以前一樣讓一讓他,給他一個台階下去就好了。
韋沅感覺到委屈,可是讓他感覺到委屈的人又不在眼前,他想要發脾氣都找不到對象。
“我回去了。”韋沅不想留在這裡了,說了一句推開門就離開了,留下包間裡的人面面相觑,一頭霧水。
韋沅離開留客居是直接回了韋府,并且一回去就直奔一個院子裡去了。
院子裡住的是韋家特意為韋家祖母請來的大夫,據說醫術特别好。
“餘先生!”韋沅進院子的時候,餘大夫正在把藥材拿出來晾曬,被突然沖進來的韋沅吓了一跳。
餘大夫放下手裡的簸箕:“三公子?”
他不知道韋家這位備受寵愛的三公子怎麼突然跑到他這兒來了,以前可沒見這位來他這兒。
韋沅停住腳步,看着餘大夫,目光閃爍:“餘先生,我想問你一些問題。”
“嗯?三公子想要問什麼?”餘大夫有些好奇。
韋沅不自在地開口:“就是我有個朋友……”
他别别扭扭的把齊玉的情況跟人說了,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向餘大夫:“他這種情況還能給治好嗎?”
餘大夫想了想,認真回答韋沅:“三公子你朋友這種情況的話,很難,如果是剛剛受傷的時候就立刻治療,那還有可能不留下後遺症,可是時間久了,骨頭都合起來了,基本上後遺症是避免不了了。”
韋沅想着齊玉,失望:“沒有辦法了嗎?”
“是的。”餘大夫不知道韋沅的這位朋友是誰,隻是奇怪,“三公子你這位朋友在受傷的時候就不應該耽誤的。”
韋沅:“哦,是嗎?”
秋獵韋沅因為生病沒有去成,所以秋獵的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為什麼齊玉受傷了卻沒有及時治療而留下後遺症,他也不是完全清楚。
明天找人去打聽一下吧。
韋沅低下頭,這樣想着。
可是,齊玉怎麼辦?
他想起齊玉走路都不平穩的樣子,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