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弟,嗓子不舒服也要忍着點好,畢竟是個嚴肅的時候。”
他的拜師大典,還下他的面子,鐘慈忍不了一點。
顧淺辛昂着頭,和他對視。
鐘慈倒扣茶杯,“拜師茶沒了,不能給你潤一潤,這樣,四師弟自己回去弄點茶水喝。”
好走,不送。
顧淺辛眯起眼,瞪了一眼,大步離開。
儀式還在繼續,鐘慈扶起自己的弟子,取了兩人指尖的一滴血,打在宗譜上,很快血污消失,上面的圖畫似乎有生命的閃爍。
好一會,應雪才反應過來,所謂圖畫,是已仙逝的長輩,他們的眼睛被賦予了生命,盯着注入血液的兩人。
随後,逐漸暗淡下去,應雪的名字也出現在鐘慈的下面。
此時此刻,鐘慈内門弟子這個身份算是徹徹底底的落實了。
應雪突然想,這算不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合理,但應雪莫名其妙就是覺得很像。
——
之後的不久,山神峰宣布封山。
拒絕任何山峰的來往,應雪每天除了後山就是偏房裡的床。
鐘慈對掌門說清楚了情況,“師兄,我弟子以後就不去學堂了,希望你見諒。”
程司一向對鐘慈好說話,之前強制要求應雪去學堂不過是自己要試探罷了,以目前的情況看,人試過了,總譜入了,鐘慈教了。
直接就答應了,礙着是掌門,還是多了幾句嘴,“這學堂可是祖輩定下來的。”
不去總得有個借口。
鐘慈:“我的功法和學堂的沖突。”
程司點頭,善解人意道:“既然如此,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走火入魔,那就别去學堂了,你自己教吧。”
程司對鐘慈一臉信任,“相信祖輩是不會介意這些小事的,畢竟你一定能帶出人界新都大能。”
學堂裡的弟子們,都不知道應雪的情況,卻一點也不敢在對應雪任何的看不起,所有的陰暗面都隻能窩在心裡。
因為掌門弟子葉宛真的會揍人。
葉宛也不知道應雪的情況,隻是聽程司說,他在上神峰閉門修行,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見到他,葉宛又開始了百無聊賴。
上神峰明明離主峰那麼的近,明明有一隻速度飛快的神獸,卻自己封閉了起來,與世隔絕。
鐘慈伸手叫應雪。
應雪立馬收好劍,跑到身邊,“怎麼了,師尊。”
上神峰沒别人管,鐘慈更是懶得管。上神峰就在上陽宗的中間位置,獨樹一幟不遵守規矩,最開始應雪還會師尊師尊的叫,後來慢慢的全都沒了。
“滿頭汗,去歇一歇。”
每天都要陪着在後山,鐘慈懶的本性再度漏出來,直接在附近搬了一整套的桌椅還有可以小憩的床。
應雪活動一下身體,一個招式練了一天,他也累了,“哦。”來一聲,坐到凳子上,喝了一大口茶水。
閉峰算來也有五年,應雪極品靈根不是瞎吹,即使缺一縷神識,入門難了些,但是入門後一切都顯得很簡單。
應雪天天用靈力真氣,看着鐘慈面上冷淡無情,内心卻把他誇上天了。
心裡别提多美了。
最近他有感覺自己要突破了,于是鐘慈無時無刻陪在身邊,怕他出事。
果不其然,剛喝了口茶的功夫,原本的晴空忽然就烏雲密布了。
雷劫要來了。
鐘慈立刻為應雪設置了結界。應雪對這第一次的雷劫很自信,坦然自若的坐到大石頭上,等待着。
鐘慈告訴他,練氣突破築基,隻有四道。
“轟——”天雷如約而至。
一道。
兩道。
三道。
四道。
應雪輕松度過,剛收了結界,發現烏雲還沒有消散。
反倒是駐留在了天上,似乎在考慮什麼一樣。
良久後,“轟——”
又是一道雷,卻不是奔着應雪來的,而是鐘慈。
【呵,我就猜到了,合理懷疑天雷暗戀我。】
應雪看着鐘慈輕描淡寫的調動真氣,為自己護體。
又是四下。
最後一聲響過後,烏雲很快就散去,天空又是晴朗無雲。
【真是奇了怪了,上次雷劫明明才過去幾年,怎麼就又劈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倒是少了很多,簡單很多,看來天雷也是不行了。】
鐘慈翹起腿,淡定喝茶。
目睹全程,并聽了全程的應雪:“……”
師尊,或許你知道你的仙袍後面被劈出一個黑焦的大洞嗎。
天雷過後的微風吹過來,鐘慈開始覺得後背又熱又冷的。
鐘慈: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