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雪第一個想法,就是鐘慈他們那邊不順利,不動聲色的調動靈力。
【這個轉靈草,怎麼長和江楚之的尾巴一樣呢,光秃秃的。】
停掉靈力,應雪确認了鐘慈沒事。放心下來。
腳腕處,突然出現橫着的劍,應雪一愣,下意識就要躲開。
葉宛和他解釋,“距離有點遠,走着太累了嘛,帶你禦劍回去。”
葉宛先一步站了上去,對應雪伸出手,順勢上來,晃悠兩下後,堪堪穩住了身體。
應雪第一次嘗試,心裡不安,葉宛站他他身後,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禦劍,飛的很低。
應雪心也安了下來。
他隻在江楚之的背上,穿梭過雲霧,像現在這樣,幾乎和平地飛行沒區别,還是第一次。
禦劍的速度并不算快,應雪身上外層的紗衣,微微飄起。
一刻鐘的時間,應雪看着程司的住處,發出感歎。
不愧是宗主,住處比上神峰的漂亮不止一點點。
程司感知到兩人回來,來到金子打造的大門前,等待着兩人向他走來,滿臉笑容。
葉宛收起禦劍,和應雪并排向程司行禮。程司點點頭,關切的問應雪,“最近在學堂感覺怎麼樣。”
應雪一時啞口無言,組織了很久的語言,“長老的課程都很好,弟子受益頗多。”
程司:“鐘慈這幾日不在上神峰,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這句話一出來,應雪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師尊的事情從來不與我講,我也不知。”
程司不信,“那白澤也沒說?他可是個愛講話的人。”
應雪回想一下,江楚之還真的沒和他說過,他知道是因為自己聽到了,“它也未曾提過,每天都匆匆忙忙的,來不及閑聊。”
程司視線轉向葉宛,“你先下去吧,我和應雪還有話說。”
“是。”葉宛看了一眼應雪,欲言又止,然後離開。
程司抓過應雪的手,長輩般拍了拍,很是慈祥,“你師尊不和我講實話,你說,他是怎麼收你為徒的。”
應雪:“我參加招徒會,受了重傷,是師尊撿到的我,還收我為徒,所以師尊不僅是我的師尊,更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他。”
話是真話,隻不過隐去了重要的事情,應雪也是真的感激鐘慈的,如果沒有他,估計他現在的屍體,還在某個角落的山林裡,腐爛發臭。
所以,即使鐘慈不教他任何,他總有一日,也要報答這恩情的。
程司摸着他的靈脈,正如鐘慈所說,人界第一不為過,可通過這幾日的留意和自己徒弟的講述,這個應雪簡直如同一塊廢鐵一般。
光有靈根,沒有能力,劍都握不穩。
這其中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差錯,程司自然松開他的手,“這些日子,你世尊都讓你幹什麼了。”
“師尊他今日繁忙,少有精力管我。”應雪斟酌的解釋。
這是光收徒弟,卻不教?程司掠過他,“你跟我來。”
程司帶應雪來的是一片桃林,葉宛在裡面修行,足尖輕點劍身,在空中轉身,轉手握住劍柄揮動,劍氣淩然,挂起陣陣花瓣。
輕巧的把劍抛向空中,花瓣緊跟,疊疊環繞,隻見葉宛雙指掐訣,花瓣如同針雨一般降臨,紮進泥土裡。
挂起的風,撥弄着他的長發與衣擺,劍自動歸鞘,回頭,眸光如雪,長身鶴立,盡顯風度偏偏。
應雪看呆了,他想到葉宛強,卻沒想到這麼強,當真正看到這華麗的招式,應雪意識到了自己與他的參差。
心中的自卑和對師尊複雜的情緒,達到了頂峰,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出來。
葉宛眸光回春,想和他們說話,但程司沒有對他說任何話,也隻好繼續的練。
他不愛重複的練習招式,覺得枯燥且無趣的很,因此短短的時間内,應雪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招式。
程司并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他身邊默默的站着。
“師兄,你帶着我的徒弟在做什麼。”
很熟悉的聲音,是多日未見的鐘慈。
在他們的身後冷聲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