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跑回來的,我那麼辛苦,他竟然還能跑回家休息,不平衡了。】
“仙尊,我是來辭行的。”
鐘慈翻頁的書一頓,面上波瀾不驚。
【走?走!?好不容易撿到的,這可怎麼辦,留下來當我的靈獸不好嗎。】
應雪神色有些暗淡,“實不相瞞,我本是一隻剛化形的靈狐,和父母在一座野山生存,半月前被追殺,父母赴死保住了我的性命,我就一直跑,可惜因為重傷不知什麼時候昏倒了,再醒在仙尊這裡了。”
【這個小可憐,鬼界真是罪該萬死。】
應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手自然垂下握緊。
鐘慈一手拿書,另一隻拽過他的手,應雪連忙停掉了正在運行的靈力。
雖然真氣混亂,靈力薄弱,但靈脈粗壯,靈根極純,是個世間少有的可塑之才。
鐘慈開口,“以你現在的修為,怕是不夠。”
應雪薄唇微咬,“我知道,但我即便是付出了性命,也為要父母報仇,他們養育我,我怎能不管不顧。”
應雪再次運轉起微弱的靈力,聽到鐘慈的心聲都帶着些許得意。
【有主意了。】
鐘慈輕歎口氣,“你靈根不錯,白白送死豈不可惜。”
【我這麼強,他定要拜師,這不就留住了麼。】
“多謝仙尊賞識,可這仇我必然要報。”話還沒落在地上,鐘慈立馬接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怎麼還不拜師。】
應雪咬牙,吐出一個字,“急。”
鐘慈接,“不急于一時,留在這裡我教你,成功報仇隻是早晚的事情。”
【快拜!】
應雪遲疑了一秒,雙膝跪地,結實的磕頭,“弟子拜見師尊!”
鐘慈點頭,“嗯,起來吧。”
上陽宗向來重視禮儀,規矩和孝道。内門弟子拜師是個重點,需在主峰,也就是上陽峰端着茶水走完天階,而期間所有内門弟子都需到此觀禮,迎着目光來到大殿規矩的行禮奉茶,再由師父與掌門共同登記在上陽峰總譜,禮儀即算完成。
鐘慈懶得說話,起身拿出魚餌來到了錦鯉池旁邊,直接傳音給他告訴規矩。
應雪跟在他身後,聽見是識海裡的聲音,可他現在明明沒有動用靈力,難道是他猜錯了?
應雪調整着靈力,鐘慈心裡泛起了嘀咕。
【什麼情況,我的真氣恢複差不多了啊,又出問題了?怎麼不回答呢?莫非他天生不愛說話。】
應雪有點無奈,關掉讀心才道:“回師尊,弟子知道了。”
鐘慈點頭,繼續傳音,“這幾日你便先在這裡歇息,我會告知掌門準備拜師大典的。”
“是。”
應雪嘴角微揚,拜别了新認的便宜師父,把書房的書放置到原位,角落裡的幾個書架布滿灰塵,鐘慈也是個愛幹淨的,怕不是忘了打掃。
應雪找到一個許久未用的掃把,殷勤一把。最裡面的書架格外的髒,他打掃的很仔細。
擡手間碰到邊角暗處,頃刻間房屋發生震動。沒一會,書架從中劈開,出現一條暗道。
他抿唇思索,尋着剛才的動作關上了門。
應雪有預感,這裡不是他能進去的。
準備休息,這才發現他一直睡的是主房,便宜師父的房間。
而整個庭院就兩間卧房,偏房是江楚之的房間。
他現在是人形,也不好繼續睡這裡,師父徒弟同床共枕,同被而眠,傳出去成何體統。
應雪正打算和江楚之商量着擠一擠,然後轉身看到了鐘慈,接着就又變回了靈狐。
沒等他反應過來,鐘慈就自然的抱起它,垂眸看着,帶進了主房。
一切顯的很自然,當然,如果應雪沒聽到他說。
【靈獸就應該陪着睡覺,不過——明天怎麼解釋呢,算了不解釋了。】
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