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想起這事，禁不住也要扶額。

“沒錯，你的工作量驟增，不是反映教令院風氣應該一整了嗎？”

艾爾海森雙臂環胸，不動聲色地又給大風紀官了預設了更多工作。

繞是一向以言辭服人的賽諾也語塞了：“……你們倒是一有共同的靶子就和好了。”

他看到提納裡和柯萊疑惑的視線，解釋道：“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最近對于學術不端的處罰公告特别多。最初都是一些沒有本事又沒有眼色的家夥，抓住艾爾海森他們’科研成果數量異常’不放，頻繁舉報，捕風捉影，甚至捏造證據構陷，風紀官都要處理不及了，接着這些家夥又被不知哪位匿名人士舉報了學術不端，這波證據可是确鑿無疑的了——也不知是何方神聖如此神通廣大，偵探能力堪比經驗老道的風紀官，連十年二十年前的違規事實都翻得出來，形成完整證據鍊條，還把證據目錄也替我們整理好了，特别貼心。”

“哎呀這不算什麼。”大家都是知情人，瑟瑟也不必裝相了，大言不慚地将賽諾的前情提要當作吹捧照單全收，“楓丹的逐影廷和特訓隊都是鍛煉人的地方呢。”

她對上賽諾一臉“你真的認為我在誇你嗎”的表情，清咳一聲，收斂了得意之色，轉了話題：“他們有空無事生非，還不如自己去納塔做調查，要不是我必須找出人類能夠感知的物理記錄佐證我的論點，我發論文的速度可遠不止現在這樣呢。納塔那麼廣闊，多的是我還沒來得及收集的研究材料，有本事有眼光的人早就受到啟發踏上行程，也就隻有這些慣于省力取巧的家夥會走歪門邪道了。大風紀官打擊一批，教令院風氣自然為之一新，這是一石二鳥啊，忙完這陣就輕松啦~”

“不愧是楓丹廷出來的。”賽諾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地看她，“餅畫得比卡維的‘悉心一作’還大。”

這一回輪到艾爾海森轉移話題了，他算是維護一下這段時日貢獻不少頗有價值的閱讀材料的學生：“你之後似乎不打算頻繁往來須彌納塔了，要去楓丹了嗎？”

“是的。”瑟瑟說到學業，也認真了起來，“與知論派相關的初步研究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納塔剩餘的研究材料，與其他學派關聯更深者居多，我現在就涉□□叉學科研究，恐怕力有不逮，那些材料還是留給其他學者吧，我正好借助教令院文獻資源，深化先前的研究比。而楓丹考核将近，我又聽到一些感興趣的新消息，打算增加在那裡停留的時間。”

有一說一，艾爾海森雖然嚴格又嘴不饒人，但作為指導者對她算得上關懷備至了。

他應該大緻猜測出來她對于更多知識的汲取和消化與自身力量增強相關，從不主動限定她的研究範圍，反而按照她的興趣推薦參考文獻和研究方向，幫助她“獵食”和“吃透”。

不過，正如她所言，她對于須彌納塔知識的吸納已經突破瓶頸，隻需日積月累的循序漸進就能水到渠成，而她當下需要的是新的契機。她本身穿渡時間和空間來到這裡，又在海燈節祭儀期間淺嘗辄止地體驗過生之權能，最近還直面了死之執政，她的直覺告訴她，她需要的是更高層級更接近世界規則之力的能量。

她需要新的食物了。

而旅行者最近的來信給了她啟發——

“我聽說吞星之鲸至今猶自徘徊楓丹附近，不知味道如何，我有點想去嘗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