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麼?”副駕駛座上宋朝桐嚼着一根糖人,還要把另一個遞到許駿行嘴裡。
兩人從廟裡出來,正好遇上紅日高懸,小販們開始推着攤子出來了。宋朝桐看到一個賣糖人的攤子立刻走不動路了,說這是具有重要意義的信物,這不得買兩個回去。
小販很有眼力見,看見兩人開着豪車說兩位要點啥,我們圖案可以DIY的,加點錢就行。宋朝桐說這麼厲害,那畫一個牛再畫一個馬吧。
小販于是揮毫潑墨,畫出了徐悲鴻的氣勢。
糖人已經遞到了嘴邊,許駿行象征性地咬了一口,躲開了:“别幹擾我駕駛啊。”
他們已經開上了回H市的路,這趟旅程圓滿但短暫。畢竟接下來許駿行還有工作。
回去的路上許駿行堅持要由他來開車。因為來的路上是宋朝桐開的。
這人,總是算得那麼清楚。
許駿行開車的時候眼神很專注,屬于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那一類。
宋朝桐也就不鬧他了。
車廂裡安靜了下來。
“回去以後做什麼呢?”過了一會,他閑閑地問。
他自己是想到工作就有點提不起勁,一輛開往明天工作的蘭博基尼——聽起來連蘭博基尼都黯然失色。
但是感覺許駿行這種工作狂可能會喜歡這種話題。
“彩排。”許駿行說,“地方台的春晚。”
差點忘記他是頂流了,宋朝桐微笑,看來今年還可以在電視機上看到許駿行。
“你呢?”許駿行問。
“大概就休息一下吧,新劇開機在年後了。”宋朝桐想了想,“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可做。”
“什麼?”
“剪你的vlog啊。”
睫毛不安地顫了顫,許駿行從他的語氣裡聞出了一絲熟悉的狐狸味兒。
“剪完先給我看看。”他警惕。
這幾天,許駿行偶爾會注意到宋朝桐在背後記錄些什麼,但是一路上宋朝桐都把他的寶貝攝像機藏得很好,于是無從得知——
應該沒留下什麼奇怪的素材吧?
“當然咯,肯定是用你的賬号發啊。”宋朝桐答得很坦蕩。
許駿行語塞。這麼聽起來倒是沒有問題。
公路上的車已經明顯比前兩天多了不少,橙色的閃電也快不起來,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到了熟悉的H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