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三人對視一眼,是真的覺得抱上大腿了。
酒店房間裡,老王三人忙着安裝監控器和竊聽器,季白和江言則坐在沙發上,一個神色慵懶,漫不經心,一個安靜沉穩,若有所思。
等大廳那邊打來電話,說人到了,兩人這才有了動作。站在老王身後,透過電腦監控,看着隔壁房間的一舉一動。
陳明利一個人進了房間,繞着邊邊角角的轉了一遍,似乎對對方的招待極為滿意,笑了幾下,便進了浴室。
季白眉頭皺了皺,輕聲道:“看來,他們今晚不會見面了。”
江言也明白,身後揉了揉後頸,一臉疲憊。來回開了10小時的車,身體也是真的難受。
安排好一人值班兩小時,其餘的便都被他趕去休息。
季白第一個值班,他渾身跟沒骨頭似的窩在沙發上,癱成一團,桌前的茶幾上擺着電腦,他偶爾看一眼,便又挪開視線。
手機的呼吸燈亮個不停,他似終于不耐煩一般,兩指捏着手機打開看了眼。
陳凡發的微信:
季爺,出來玩啊。
東邊綠洲來了幾個新人,脫衣舞跳的好看極了。
我們幾個包了場子,就等你來了。
哥幾個可把最好看的那個給你留着,手指都沒碰一下。
季白散碎的頭發軟趴趴的搭在前額,微微遮住了眼裡的神色。冷白的皮膚在反光的映射下,像塗了層白釉,白的發光。
他表情有些散漫,慢吞吞的回複:沒興趣,你們玩。
打完六個字,兩個标點符号,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兩指松開,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屏幕摔個粉碎。
季爺卻一點沒放在心上,轉過身,便有些昏昏欲睡。隻是泛着光的屏幕,提醒他,還在任務中。半閉的眼睛頓時睜開,右手搭在前額上往後捋了把頭發這才清醒了些。
手肘支在沙發上,慢騰騰的支起身子,打了個客房服務電話,讓他們送瓶紅酒過來,這才拿過茶幾上的資料看了眼。
嫌疑人秦翊,性别男,32歲,青市本地人,電子科技副經理,未婚。下面還附着好幾張紙,都是他從小學至今所有能查到的檔案。大到公司晉升發展,小到某年某月内褲穿什麼顔色,都一一的詳細記錄。
梁景元是找人摸線的好手,隻要有個明确方向,他就能将人翻的底朝天,連點隐私都沒有。
等将資料看完,紅酒也喝了大半。
江言出來換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醺醺了,看人都得費半天勁兒。
季爺雖然常年混迹聲色場所,可他卻有個短闆,酒量差,超過兩杯肯定醉。這點,即使跟着他混了多年的陳凡都不知道。
江言坐在茶幾上,微微俯身對上他的眼睛,聲音裡含着幾分揶揄:“喝醉了?”
季白直直的看着他,目光清亮通透。與白日散漫微淡的目光截然不同。
他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才認出來,慢慢搖了搖頭:“沒醉。”
“呵”,江言笑的意味不明,直起了身,道:“你去睡會吧,我看着。”
季白沒動,好半天似乎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機械的點了點頭,整個人便突然站了起來。
他站的又急又猛,本來就因為喝醉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這下倒好,整個人直愣愣的朝地面摔下去。
“砰嗵”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過又有些不一樣,多了些厚重和悶哼。
坐在他正對面的江言,便好巧不巧的成了他的肉墊,被他牢牢的壓在身下。
最關鍵的是,四片薄唇,毫無縫隙的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