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麗麗,滿嘴鮮血,嘴角勾起一抹懶洋洋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滿足與殘忍。她緩緩走向桐桐,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桐桐的心髒上,讓她感到窒息般的恐懼。
桐桐害怕得大吼大叫,她拼盡全力,在地上胡亂地爬着,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魔窟。最終,她爬到了倉庫最陰暗的角落,蜷縮着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膝蓋,全身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麗麗不急不慢地走到桐桐面前,用那沾滿鮮血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而冰冷:“你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被你推下天台都沒死嗎?因為我是僵屍,是靠吸食人血生活的僵屍。殺掉班長的人是你和我,你是共犯,以後你還要繼續幫我狩獵人呢。”
桐桐的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再也無法逃脫。倉庫内,恐懼與絕望的氣息愈發濃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桐桐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無助地從臉頰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恐懼。表姐麗麗站在一旁,臉上挂着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我還需要一個幫手。”表姐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錘子,重重地敲擊在桐桐的心上。說完,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湧出,滴落在班長的臉上,随後,表姐竟将手腕湊近班長的嘴邊,強迫他喝下自己的血。
倉庫内陷入了死寂,隻有表姐手腕上滴落的血珠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班長卻依舊毫無動靜,仿佛一具真正的屍體。
表姐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她喃喃自語:“失敗了,新聞上面說的果然是真的,僵屍感染人類、同化人類的概率很低。”
然而,就在這時,班長的屍體突然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嘣聲,那是關節活動的聲音。桐桐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恐懼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她張大了嘴巴,卻隻能發出微弱的、驚恐的叫聲。
“班長……又活過來了!”桐桐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絕望。
表姐麗麗的臉上瞬間綻放出興奮的光芒,她的眼睛閃爍着狂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最渴望的場景。她沖上前,一把抓住班長的手臂,興奮地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班長的眼神變得空洞而呆滞。
這一刻,倉庫内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恐懼與期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可是,當班長那原本沉寂的身體猛然間顫動,随後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呵呵”怪叫時,一切都變得不同了。他仿佛從地獄歸來的野獸,雙眼赤紅,嘴角咧開到一種非人的程度,露出尖銳如獸的獠牙。
他的身體扭曲着,四肢胡亂揮舞,憑借着本能,瘋狂地在倉庫内尋找着鮮血的蹤迹,那模樣宛如一頭失控的餓狼。
桐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抖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緊緊貼着牆壁,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臨的悲慘命運。
表姐麗麗的臉上原本閃過一絲驚喜,但當她看到班長那完全失去理智、隻知瘋狂尋找鮮血的模樣時,她的表情迅速轉變為失落與憤怒。
她緊握匕首的手微微顫抖,眼中閃爍着不甘與絕望。
“為什麼不行?”表姐怒吼着,手中的匕首猛然揮下,一道寒光閃過,班長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咕噜咕噜地滾到了桐桐的腳邊。
桐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仿佛要将這恐怖的夜晚撕裂。
表姐麗麗蹲下身子,看着班長的無頭屍體,臉上滿是懊惱與不甘。“我要的不是這種沒有理智的僵屍,我要的是像我這種高貴的、聰明的、擁有生前記憶的僵屍!”
她歇斯底裡地喊道,“為什麼我的血不行啊?難道隻有行李箱裡那強大的血液才能感染正常的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