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燎對于被這樣晾在一邊感到很惱火,但他又不好去打擾正在做飯的餘織,就一個人在别墅裡瞎轉悠。整座别墅不是很大,以木質材料為主建成,不過裡面的各種家電和生活設備都很現代化,别墅外面有一個不大但卻很有情調的花園。張燎沒多一會兒就逛得差不多了,他想着要去二樓參觀,就去征求主人的許可,結果得到“請盡情參觀”的答複,便很自在的朝樓上走去。
剛走到樓梯盡頭,他就看見一扇虛掩着的門。他慢慢走過去,輕輕推開它,一眼就看見躺倒在床上的林天穆。他走過去,為對方拉上滑落在一邊的被子,就在他俯身将毯子蓋在對方身上時,林天穆頓時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燎。一時間,兩人就這麼尴尬的對視着。
張燎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立刻站直身體解釋道:“你的毯子掉在地上了正為你撿起來。”
“你幹什麼?”然而林天穆像是沒有聽見似的質問道,語氣裡充滿警惕......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這樣的眼神和語氣都讓張燎特别不爽,他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不滿和疑問,說道:“你倒挺會裝。這個時候還可以跟陌生人一樣。”
林天穆一臉無解:“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李林森,你他媽不告而别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露臉了還裝作不認識,跟我玩兒失憶呢!”張燎的聲音不由得大聲起來。
林天穆對眼前這個人感到莫名其妙,他因為拍賣和好友餘織的緣故不得不跟這個根本不認得的人吃飯應酬,現在有莫名其妙的鬧這麼一出,他瞬間覺得頭疼。
他冷冷的說:“先生,我今天第一次見到你,我想你認錯人了。”
“認錯了!你以為改了名字就是另一個人了?我就不信......”
說着,他走上前去想要側掉對方的衣服,因為他記得當初在泳池教李林森遊泳時,他看見對方的右肩的後面有一塊文身,李林森告訴過他說,那是他中學時代跟人打架留下的一塊疤,後來用文身遮了起來。
張燎一邊伸手去扯林天穆的衣服一邊大聲的說到:“你他媽就是李林森!你肩上的文身就是最好的證明!”兩人就這麼在床上争執拉扯起來。
最後,雖然十分不情願,但為了早早地拜托對方的糾纏,林天穆喝止了張燎的行為,他有些毛躁的脫掉身上的毛衣,緩緩說道:“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文身。”
那一瞬間,張燎覺得自己像被什麼擊倒了,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因為他眼裡看見的是對方光潔的背,上面别說文身,連一點傷痕也沒有。
場面的尴尬已經算不上什麼,林天穆絲毫不顧及張燎的震驚和失落,他重新穿好上衣,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到樓下的大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