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挨上她的唇瓣之際,顧之靖内心一陣激蕩,心中不免驕傲起來:看吧,我隻要稍加撩撥,她便任自己予取予求,等我親下去,看她還怎麼開口拒絕!不想眼看着到嘴裡的鴨子就這樣飛了,顧之靖不甘心,低眉見她的手還附在自己唇上,鬼使神差的伸出舌舔了舔她的掌心,見她一臉不可置信,複又壞心眼的輕輕啄了兩口。
衛薇第一次被個男子抱在懷裡這麼久,本還有些害羞,但見他的行為完全就是個登徒浪子,心中又氣又急,雙手并用,用力一推,終于把對面濕熱的嘴巴推向遠離自己的方向,掙紮着脫離了對方的懷抱。
顧之靖見她氣的眼眶發紅,也知道自己過分了,暗暗自責自己之前挺君子一個人,怎麼見了她就變得心浮氣躁,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急色之人,一時間又患得患失起來。
衛薇确實被氣的不輕,扭頭逼退了眼眶的熱氣,克制自己不要說出得罪他的話:“顧世子,我是答應了你試着相處,但如果是這種方式的相處,我覺得您大可不必如此心急,等我身體爽利了,顧世子再來便是……”
顧之靖本就後悔不已,斟酌着想要給她道歉說句軟化,但因着自己之前也沒哄女孩子的先例,所以還沒想好怎麼說就聽她說等她身體爽利,再伺候他的胡話……一口氣哽在喉嚨咽不下吐不出,對着衛薇離開的背影不甘心的道:“我沒……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衛薇一路罵罵咧咧的回了主院,見門口貼着那副不倫不類的婚聯,發洩般上前想要撕下來,撕了兩下,發現秋雨漿糊用的多,這會都已風幹,隻扣下邊上的紅紙屑。
胸中憋了口氣無處發洩,不願一會再去面對那個色中餓鬼,扭頭去了秋雨的屋子。
顧之靖不知道為何事情的發展怎麼總是跟自己希望的背道而馳,好不容易有些進展,現下因為自己的輕浮把人給得罪了。不由的質疑起那本三觀不正的話本子起來,聯想到送話本子的人,又遷怒起魏林來,擡眼見魏林遠遠地站在園子的入口處,走了過去:“你出的好主意,現下她一定更加讨厭我了……”
魏林剛才見衛薇出來的時候面色不好,現下主子又幽怨的來了這麼一句,,忙小心的問道:“您和夫人吵架了?”
顧之靖也就對着衛薇的時候才表現的親昵了點,對着自己的屬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自己抱了人家姑娘,還試圖親吻不成,胡亂點頭:“沒看出來嗎?氣的還不輕……”
魏林覺得這說了跟沒說差不多,不敢問細節,隻能建議道:“姑娘家生氣來的快,走的也快……要不主子您送夫人些首飾物件說不準夫人見了開心就不生氣了……”
顧之靖也沒更好的辦法,點頭讓魏林去準備。
魏林心說這種東西都是要親自準備才有誠意,想到主子身上有傷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準備去搜羅一番,讓主子自己挑一個也成。
正準備離開想到暗衛傳來的消息,魏林又禀告道:“蘇州那邊傳來消息,金先生上岸後,直接去了虎丘山上的一處庵堂,夜裡回山腳下的莊子上,一連兩日都是如此,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等他人走後進去打聽到他去見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這女子是帶發修行,而且身邊有人看護,應是金先生的人……”
顧之靖暫時也沒有更多線索,隻交代繼續盯着便放魏林離開。
回到主屋意料之中衛薇不在,顧之靖坐在屋内的書案前反思自己最近的反常,還真像是個色欲熏心的纨绔。拿出之前那本書放到了身後博古架最高層的木匣中,心中下定決心再不看這些不入流的閑書。
做完這些,顧之靖耐下心來處理了些公文,給遠在京都的父母寫了封信,告知父母自己在揚州一切安好,本想知會母親自己對衛薇的心意,想到事情還沒有進展,便按下沒提。倒是給顧梅的心中旁敲側擊的打聽衛薇的喜好。
因走的飛鴿傳書,顧梅第二天就收到了自家哥哥的信箋,知道哥哥一向防備衛姐姐,便潦草的回信告知衛姐姐跟自己一起的時候喜歡讀書識字,平日應是喜歡賺錢,要不然她一個女子也不會背井離鄉跟一群糙男人打交道。
衛薇這兩天倒也沒特意躲着顧之靖,隻是但凡見他有靠近自己的意圖就趕緊避開。其實也挺心累的,就比如昨晚跟着衛安一起學習,起先顧之靖給衛安講解《論語》,衛薇也在一旁聽的認真,等到了練字的環節,顧之靖起身來到她和衛安的身側看他們寫的如何,衛薇見他向自己走過來,怕他又開始作妖,背部挺直作勢站了起來:“我今天不練字了,我……我去更衣,你們繼續……”說完不等顧之靖開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書房。
等顧之靖回來就寝的時候,她已經躺下了。包括他試探叫了自己兩聲,她也知道,她不想回他,隻假裝睡着了過去。
顧之靖知道她沒睡,他自幼習武,同處一室他自然聽的出來她沒睡着,隻是不想理自己。顧之靖也洗漱過後躺在床上,側身望着衛薇軟蹋的方向,隻能望見那道擋的嚴嚴實實的屏風,開口道:“衛薇,我知道你沒睡着,同我說說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