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的職責就是保護衛薇,聽衛薇已經離開,也趕忙往碼頭的方向趕去。
一人騎馬,一人輕功,倒是差不多時間趕到了碼頭,但江陰這個小地方,碼頭也小,一眼望去,隻幾葉扁舟,哪裡有什麼商船?遠遠望去,倒是有幾艘大船,應是衛薇所在商船。
顧之靖此時臉上在沒多餘的表情,将自己的坐騎給了南風,冷聲的命令南風快馬加鞭到下一個碼頭等着衛薇。
沒有見到顧之靖衛薇其實是松了一口氣呢,沒辦法在衛薇看來顧之靖真的有點難以捉摸,外加陰晴不定。松了一口氣的衛薇在船上過了幾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悠閑時光。
回到揚州的宅邸,衛薇才從秋雨的口中得知顧之靖來過,自然也看到了顧母送來的藥材補品,還随附了一封信,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叮囑自己照顧好身體,并邀請自己過年的時候回去一趟。連顧梅也帶了信來問候自己,不過更多的是羨慕自己可以出門闖蕩,好奇揚州的風土人情,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揚州時下流行的衣飾。
衛薇經過這一段時間日日不斷的描摹顧梅給的字帖,再加上金先生的指點,寫字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忙坐在桌案上給顧梅和顧母各回了封信。衛薇其實挺貪戀顧母的關心,兒時失去的太早,長大了就想抓住别人給的一點點溫暖……不管是何原因,衛薇還是将顧母送來的藥材補品珍之重之的收進自己的屋子裡。
想到顧之靖來過,自己當日又一走了之,忙招來南風問了如何聯系顧之靖,得知他們之間有信鴿互通消息,忙讓南風問一下顧世子是不是真的有事找自己。
可憐的信鴿之前都是載着衛薇十天半月的日常飛向顧世子,這次就短短的一句話就飛去了江陰。
衛薇走之後,顧之靖也終于冷靜了下來,隻覺得這兩日自己大概是撞邪了。如今見不到人也好,日子久了自己就正常了。
這日正常了的顧世子再次收到了南風的消息,攥着小信桶猶豫了良久,特意回到房間才打開看,見字條上隻寥寥無幾的幾個字還有些發蒙,等品出南風這是替衛薇問自己的問題,心情又飄飄忽忽起來……
顧之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想:看吧,她就是見不得自己好過。非要攪亂他的心才罷休。
顧之靖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回複衛薇,便一頭紮進了公務上。等到南風再次傳來消息已過了十天,信中說道衛薇可能會在年節的時候跟金先生去蘇州過年。顧之靖算了算河道的修建時日,這個年怕是要在江陰過了,想起出發前母親說見到衛薇讓他盡量勸說衛薇回鎮國公過年,大年初一的宮宴怕是需要新婦出面。
至此顧之靖終于找到一個理由回複消息,忙伏案寫了起來。窗口的信鴿歪頭正往室内瞧,似在等着主人的信箋,顧之靖寫寫改改都覺得不滿意,一時覺得字寫的不夠周正,一時覺得這句話還可以換一種寫法才更加平易見人,總之就是忙了大半天,信鴿才得以載着顧世子的書信往回飛。
再說衛薇,無意間見金先生和自己對弈很是好奇,這些天正癡迷于下棋一道,先生是好先生,奈何學生是個臭棋簍子,沒下兩步就開始悔棋。有時候悔一步還不行,上上步的棋也要悔,鬧得金先生都有些害怕了衛薇。但是剛會那麼一招半式的衛薇下棋的心格外高漲,奈何身邊的人不是薛阿娘母子,就是商隊裡的五大三粗,隻能可着金先生一人使勁的薅羊毛。
這日衛薇再次找到金先生下棋,金先生卻擺了擺手,說自己不日要去蘇州過年,想邀請衛薇一同前往蘇州。衛薇以衛安還要過些時日放假為由委婉的拒絕了金先生,不料金先生卻說可以一起等衛安放假後再啟程。衛薇不好再拒絕,隻說回去考慮一番。
南風也是聽衛薇問丫鬟秋雨可去過蘇州,蘇州城可有揚州城繁華之類的話,猜測衛薇可能想要去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