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語眯着眼睛看向他，辛語十分确定，她沒有說過程杭一就是她男朋友這件事情，“秒甯說的？”

“嗯，這就是秒甯不贊成我們和食夏合作的原因，他不希望你見到程杭一。”蔣又鳴很坦誠，有種舉起手來不偏不倚誰都不幫的勁頭。

辛語啧了一聲，“秒甯不是你最疼愛的小師弟嗎？你怎麼不偏心他了？”

蔣又鳴眼尾上挑，調侃地問辛語，“你希望我幫他？”

“……”辛語把手裡的簽子放下，“我去催一下，怎麼還沒上菜。”

蔣又鳴喝了三瓶啤酒，辛語兩瓶半，兩個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辛語喝酒不上頭，但是腦袋裡天旋地轉，“你和嫂子為什麼離婚？”

“性格不合。”

辛語嗤笑一聲，“不想說可以不說。”

蔣又鳴曲着一條大長腿，問她，“你和程杭一為什麼分手？”

“性格不合。”辛語效仿。

蔣又鳴把瓶子裡的最後酒液倒出來，“懂了，門不當戶不對愛着太累。”

有故事。

辛語仗着酒意，她追問，“你上次說程杭一磕錯CP，他磕的誰？”

蔣又鳴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掉，腮幫子高鼓，“他磕我老婆和焦航。”

聽到熟人的名字，辛語想起焦航的桃花眼，她追問，“焦航喜歡嫂子？”

“程杭一眼拙，他要撮合他們，沒成功。”蔣又鳴語氣不屑，帶着點狂妄和拽意，“罪有應得，做為報複，我現在磕你和秒甯。”

“……”辛語無語了一下，醉意沉沉的話，當做玩笑話，“那你還想要促成和食夏的合作？這不是給對家增加機會嘛。”

蔣又鳴說，“我幫理不幫親。”

誰是理？

誰是親？

辛語腦袋犯困，想不清楚。

蔣又鳴稍微清醒一點，他說，“我讓你們帶着合同章去談合作，是把選擇權交到你手裡去。你可以拒絕和程杭一合作的，但是你簽了合同，這就是答案和道理。”

辛語腦袋裡一團亂，她嘴巴完全脫缰不受大腦控制，“我明明是為了你，如果因為阻礙簽約，阻礙你的追妻計劃，我會良心不安。”

“承認吧辛語，你有私心。”

“我沒有。”

“你有。”

“……對。”

“為什麼？”蔣又鳴問，“你還喜歡程杭一？”

辛語趴在桌上，眼淚滑過眼角，隐沒在發絲裡，“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今天見到他，很開心。”

“比在這裡的每一天，都開心。”

蔣又鳴伸長長腿，看着已經睡着的辛語，耳朵内聽着噪雜的吵鬧聲，他仰頭看向墨黑色的夜空，就算沒有月亮，還有星星半點作陪。

蔣又鳴打電話給秒甯，“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幫你問了，如何決定，你自己選擇。”

秒甯那邊沉默很久，再開口聲音酸澀，“謝謝師兄。”

“不客氣。”

看不清心意，那就慢慢來，時間會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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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分析、前端設計、後台開發、測試、部署上線、完成合作，約定兩周後軟件上線，對辛語來說綽綽有餘。

食夏之家，隻是公司的員工内部使用的APP，訪問量有限，需求簡單，完全算不上大項目，唯一需要拿捏的是領導的個人審美。後續工作安排妥當，偏偏被攔在第一步，因為甲方一再更改需求，導緻工作進度始終停留在需求分析階段。

終于進展到UI設計，莊靜曉又提出問題，最初說喜歡清新綠色，後來又改成喜歡粉色，修改了幾次顔色，她都說顔色不對。

“試試珊瑚粉。”直到程杭一發來修改建議。

這是添加信息後，程杭一發來的第一條消息。

辛語放下手機，調整顔色，果然在莊靜曉那裡審核通過。

程杭一以前連赤橙黃綠青藍紫都分不清楚的，現在竟然可以記得這麼細緻的顔色？

現任教的？

“辛語，和你無關。”辛語終止自己的發散思維。

隻是分手的前任，保持适當的社交溝通，不影響工作即可。

“我為老闆的幸福犧牲太多。”辛語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