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甯陪在旁邊送他，“期待你們的最終結果。”

程杭一犀利地反問，“你真的期待和我合作嗎？”

秒甯臉上盛着溫和笑意，始終如一不見丁點縫隙，“當然，其實我們曾經合作過一次。”

程杭一回憶了一下，他不記得和秒甯有過合作，就連大學時都沒有。

秒甯摁下電梯按鍵，他笑着提醒，“我以前是辛語公司的技術顧問，她們公司系統升級時，你曾經提過意見。”

“……”是啊，他們以前認識，中間人是辛語。

程杭一伸出舌尖，無意識地舔舐了一下唇，“你和……”

秒甯向前跨越一步，伸手阻擋電梯門，耐心提醒，“程總，電梯到了。”

程杭一拿出手機，“甯總的聯系方式，我留一下。”

秒甯熟練地報上電話号碼，又記下程杭一的電話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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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旁邊那部電梯門打開，熟悉的快遞員從裡面走出來，他經常來公司送快遞是認識秒甯的，對秒甯說，“辛語的快遞。”

秒甯伸手接過來，“謝謝。”

“不客氣，你們平時沒少照顧我。”快遞員着急走，沒出電梯擺了擺手，又鑽進去了。

秒甯拿着文件袋在原地站了會兒，才往回走，隻差幾秒，程杭一就會知道辛語就在他剛才走出來的那間公司裡面。

秒甯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卑劣，在程杭一索要電話号碼時，他已經察覺到程杭一是想要問出“你和辛語有聯系嗎”，所以他打斷程杭一的話，他不想讓程杭一再次見到辛語。

每個人說秒甯溫和寬厚容易相處，每個人都對秒甯好評不斷，可秒甯知道真實的自己，他小心眼又記仇，他永遠記得初次見面時程杭一表露出的炫耀和鄙夷，好像在說，你也配和我搶人？

“他們分開，和我無關，我不過是沒有做那個及時通報的連線人。”秒甯收拾好情緒，拿着快遞走進辛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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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語擡頭，看到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秒甯，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看到他手裡拿着的快遞，問他，“我的嗎？”

秒甯把文件袋放在桌面上，“在電梯口遇到卓然，他把你的快遞給我了。”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安排妥當，就等這份文件就可以開工，這個月業績再加壹。”辛語用打開文件袋，把紙張從裡面拿出來，翻閱一遍确定對方的簽字蓋章沒有問題，她又無意地問，“你剛才出去了？”

“送……食夏的工作人員。”秒甯勸說自己，我沒有說謊，程杭一的确是食夏的工作人員。

辛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在公司見甲方談合作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食夏的這款食堂APP，對公司來說隻是小項目。

辛語撥着肩膀上的染色長發，彎腰從抽屜裡拿出發箍戴上，又從手腕上卸下橡皮筋輕巧地纏繞，把頭發綁成低丸子頭。

秒甯看着她的動作有些發呆。

辛語在他眼前揮手，把他的注意力召喚回來，“這款紫色已經是紫色系裡面最為低調的顔色，你們不要一直盯着看好不好？”辛語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心智成熟，卻晚來叛逆期，她這半年熱衷于染發，紫色、藍色、粉色嘗試了一遍，每每秒甯和蔣又鳴均是難以忍受的表情。

秒甯讪讪地挪開視線，“你最近怎麼總是染發？”

“沒什麼，就是聯系到一位高中時的同桌，她問我什麼發色，我突然想起來曾經的豪言壯語，要做頭發顔色最靓麗的程序員。”辛語嘴上說着話，手上沒有空閑把合同歸檔，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晚上公司聚餐，豪門頂樓自助餐。”

“蔣又鳴知道他又被宰了嗎？”秒甯無奈地笑。

辛語跟着笑起來，“用他的手機号碼訂了位置，他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先斬後奏這件事情，辛語不是第一次做了。

秒甯站起來往外走，“晚上你坐我的車，結束後我送你回去。”

“行啊。”辛語應下，她對蔣又鳴滿腹抱怨，“蔣又鳴提前一個小時退場，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以後這種應酬，還是你陪蔣又鳴去吧，吃不好喝不好太無聊，我臉快笑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