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語嫌惡地罵他，“做夢！”

程杭一扯着嘴角笑笑，沒有執意要求，他很忙，沒太多空閑時間親自教辛語。

但是這不代表辛語的事情，程杭一會不上心。

程杭一打電話給焦航，“你和周明訊有聯系嗎？”

“沒聯系，但是知道這家夥從大廠辭職後開始開班賣課，炫耀他那點過往精彩履曆，但是價格高沒幾個學生。”焦航簡短回答。

程杭一更簡單地說，“辛語想拜師周明訊學軟件開發，你以你的名義，幫我打聲招呼，學費收三分之一，其他費用我來補齊。别對周明訊提起，我和辛語的關系，我擔心他會針對辛語。”

焦航不可置信，“上學那會，周明訊對你的戰績是十戰九輸，是知名的萬年老二。辛語想學軟件開發，這是你擅長的，幹嘛不親自教她？”

程杭一咬着煙卷，薄霧裡他的臉虛虛實實，“上學時，我和辛語水平差不多，如果不是她家突生變故，她一定會在計算機領域大放異彩。讓一個和她水平差不多的熟人教她，她會有心理負擔。”

别扭、不甘心、自尊心受不了……

焦航大概理解，又沒那麼理解，“一直想問你，你找辛語做女朋友，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還是帶着同學濾鏡，想要把曾經水平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有點不喜歡自己的女同學壓在身下的卑劣念頭，才找她談戀愛的？”

“我沒那麼卑鄙。”程杭一輕嗤一聲。

焦航點頭這下徹底明了，“懂了，你純粹喜歡辛語。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肯定幫你辦妥當。”

程杭一彈煙灰，心裡有小想法，“你打聽一下，周明訊是否有女朋友，如果沒有，你想辦法讓他不要收辛語。”

“我明白，如果他沒女朋友，我撺掇他繼續漲價，鐵定把辛語拜師這事兒給攪黃喽。”焦航不愧是狐朋狗友，程杭一未說出口的話，他瞬間明了。

程杭一悠悠地歎氣，“下次出差，你來吧。”

焦航愧疚得不行，“知道你和辛語剛談戀愛就讓你們異地有些不人道，這個項目挺重要，我這邊老頭子住院身邊不能離人，兄弟，你堅持一下，辛語在C市我幫你盯着，保證她身邊隻有你一個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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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成功。

辛語收到好消息，立刻和程杭一分享，“拜師成功，對方說我是第十位學員，有名額優惠費用隻收了三分之一，簡直是大賺一筆。”

“嗯。”程杭一清清淡淡的回應。

辛語對他的反應不太滿意，随口問，“你在忙嗎？那挂了。”簡直影響她的好心情。

程杭一挂了辛語的電話，接通焦航的電話，焦航立刻表功，“我隻是說辛語是朋友女朋友，沒提你的名字。周明訊倒是主動提起你，打聽你最近在做什麼，聽到你成了行業專家，他在電話那頭快把牙齒咬碎了。”

“嗯。”程杭一對周明訊不感興趣。

焦航卻又随口一提，“周明訊和女朋友吹了。”

“……”程杭一氣息不穩起來。

焦航立刻說，“我已經叮囑過周明訊，提醒他辛語有男朋友，而且男朋友心眼小容易吃醋，讓他别招惹辛語。過兩天，我親自見見周明訊，當面提點他一下。你放心出差，保證你出差回來，辛語還是你女朋友。”

程杭一想說，把事情交給焦航來辦，他就糟心吧，一個沒叮囑，焦航就幫他捅大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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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國慶節，程杭一繼續出差駐紮外地，隻是電話和視頻格外頻繁，一天高達三次，關心辛語的吃喝拉撒和學習進度。

“我挺好的……沒想你……天氣還行……學習循序漸進比較适應。對了，今天聽周老師說他和焦航竟然是朋友，還是同一個學校的，你認識周明訊嗎？”辛語有點厭煩絮叨瑣碎的程杭一。

程杭一搖頭，堅決地說，“不認識。”他又問，“你告訴周明訊有男朋友了嗎？”

辛語瞪眼睛，感到莫名其妙，“當然沒有，有男朋友是什麼很自豪的事情嗎？我幹嘛要告訴所有人。”

程杭一自豪地反駁，“你自豪的不是有男朋友，而是你男朋友是程杭一。”

辛語更覺得奇怪，“那和炫耀有什麼區别。”

程杭一上揚嘴角，偏頭輕笑起來。

他的暗爽點是這個？

辛語發現新大陸一樣，她眨巴着眼睛故意問，“程杭一，你在吃醋嗎？你在沒有安全感嗎？”

“對。”

程杭一大大方方地承認，他仍舊記得辛語答應做他女朋友的原因，因為他是程序員會編程，而且他已經有兩個前車之鑒的前任哥。

呃……

程杭一……缺乏安全感……

辛語有點難以理解，不過她自證清白，“我沒有腳踏兩隻船的喜好，而且自從和你談戀愛後，我的審美提高了。”

程杭一的嘴角上揚得越發厲害，顴骨飛升，“會說你就多說點。”

“最喜歡你啊，可以相信我了嗎？可以挂電話了嗎？我要學習了。”

雖然有敷衍的嫌疑，可程杭一仍舊十分受用，挂了電話仍舊戀戀不舍地回憶辛語說“最喜歡你啊”，高頻率重複，嘴裡灌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這是辛語第一次說喜歡程杭一，他應該錄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