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喝奶啤,在台下看着是個正常的啤酒杯,但放在面前,坐直了,那杯口快要到嘴邊。感覺這杯裡的奶啤有一公斤,李亞茹盡最大努力,喝的時候就可勁兒喝,用最快下咽的速度往肚裡咽,根本無暇顧及别人喝到哪兒。其他四個參賽選手都是大老爺們,她覺得她喝得很快了,已經戰勝了自己。喝完了,其實誰也沒喝過。一下台胃裡就開始難受,難受得她蹲下來,沒有心情再看節目。這個便宜可不好占,比賽也不好比。本來平時就吃得少,你說非掙這口氣幹嘛?
比完休息,姥爺又說,“我要參加那個吃羊肉串比賽,一口兩串子。”還把手舉到嘴邊,把動作比上。馬後炮。
姥姥,“老漢幹啥去嗫?”
“老漢咋麼就不能去?”
村裡人總是無法适應城裡的生活,所以不斷吵架。
和一個不掃興的伴兒旅遊才快樂,可這三四天的旅遊,除了累,就是生氣、掃興。
“比幹咧一天重活還累麼,趕緊回。”
快到家了,姥爺渴得不行,還知道,“我喝個礦泉水嗫。”
在景區累得都快要暈過去,蔫不拉稀,回來洗了腳,躺在床上睡不着,又開始回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今天莫有昨天費勁麼,昨天爬高上低,今天都是平地。”
第五天李亞茹帶姥姥、姥爺看了一場電影,問姥爺看不看動畫片他唏噓起來,于是給他們定了現實主義題材電影《狗陣》,評分不低。李亞茹自己去看了《加菲貓》。
維克,“看吧,我說了這一趟一定很好玩。”
加菲貓,“我們兩個對好玩的定義不一樣。”
加菲貓,“不,我會在家裡睡大覺。”
維克,“那會完全錯過生命的精彩。”
孩子有孩子的想法,父母有父母的想法。加菲貓想進乳糖農場,找老牛套近乎,唱主題曲,老父親都覺得丢人,甚至叫它别唱。但加菲貓堅持唱完,挨了揍。“走吧兒子,我們想别的辦法進去。”但最終他們共同努力打動了老牛。可現實中這種矛盾因為内心一時氣憤反而要尖銳得多。
“我就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在荒郊野外被一頭過氣的公牛打得這麼慘。”
“歐迪,拜托你告訴我兒子,不要再抱怨了。”
“你做什麼最後都會傷害我。”
“如果你願意見我的話我們的關系會好一點。”
“你還記得是你把我丢在那條巷子裡的麼?你先是抛棄了我,最後又把我拉上了犯罪的道路。”
“我根本沒有把你丢在箱子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唯一能讓你指望的,就是不能指望他。它會幹活幹到一半就會說,要去看看它們孩子。但是他又不是真的看,他隻會坐在房子對面的一棵大橡樹下面,他每次去那個地方,都會在樹皮上劃一道。”加菲貓和父親之間的矛盾因為一場曆險化解了,他誤解為父親留在樹上的每一道劃痕都是對他的一次默默探望和愛,但父親說那隻是數加菲貓吃的千層面的多少。故事在幽默中結束了,可李亞茹和長輩間的隔閡,并沒有因為這五天的旅程而消失化解,反而矛盾全被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