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寄生》的轉場還是那麼絲滑。
下一幕,樂雲旗奔跑在曲折蜿蜒的小巷裡,不知誰洩露了消息,又或說‘再生’的勢力已經滲透進了黑廠,他身後,觊觎他血液的注射過“孤寂之源”的罪犯正瘋狂地追着他。
樂雲旗的氣味對這些人來說宛如沙漠裡的一絲水汽,讓他們玩命似的追着他跑。
“喂,小鬼,不許再跑了,這裡可不是上面,還會有人來救你!”身後的罪犯眼周血管幾近爆出,面色鐵青猶如惡鬼。
火焰從極窄的巷子裡噴出,樂雲旗的發梢被火燒焦,火舌舔上他的腳後跟,順着就要往上蔓延。
埃塔的口中噴出一股冰晶,短暫凍住了那肆無忌憚燃燒的火舌。藍瑩瑩的冰将火焰鎖在内部,折疊出妖異的紫色,它堅持不了太久。
埃塔模仿的異能沒有原主的全部實力,在用盡全力拖住罪犯之後,它又難受地在樂雲旗胸前蜷縮起來:“樂樂,對不起,我到極限了——”
樂雲旗深呼一口氣,脫下上衣将埃塔包裹起來,輕輕藏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對不起,埃塔,接下來就讓我一個人走吧。”
樂雲旗向記憶裡的地方跑去。
在逃出去後無數個夜晚的噩夢裡,他都會夢見這段路。
他是孤兒,但是有一個大家庭。他們被亞當收養,以為是上天終于對苦難的人降下垂憐。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亞當把他們放在一起,讓他們面對以當時的年齡無法面對的異獸,美名其曰鍛煉他們開發異能,在檢測過後,又丢棄掉那些他認為,沒有潛力的孩子。
他們沒有死,卻生不如死,成為了黑廠交易的貨币被買賣,沒有自尊,沒有自由,也沒有自我。
他會救出所有人,樂雲旗想。
轉場。
樂雲旗閉着眼。
他的身旁,兩個人正在對峙。
【我收回誇樂樂的話但是卧槽你是誰】
【什麼顯白單品(樂)】
【好複雜的對話我要長腦子了,為什麼又在挖坑啊能不能填上!填上!你是徐磊*嗎!】
【銀發黑皮紫眸好了這又是誰的一輩子】
【對不起,好辣,罵我】
“别随意用你的想法揣測我。”
銀發紫眸若是在一位膚色雪白的人身上出現,應當是極聖潔的。但在塔拉斯身上,它們卻顯露一種神秘又野性的深邃。
畫面裡,塔拉斯的臉不應該出現在實驗室,或者黑廠裡,他更像荒原上的狼,或者雪原高空中翺翔的鷹。
【銀發黑皮紫眸好了這又是誰的一輩子】
【對不起】
【人之常情】
【卧槽這個人和樂雲祺又是啥關系】
【盲猜一手是宗祝銀拉來的救兵,我感覺大佬肯定料到這些】
【樓上想多了吧】
亞當收斂表情,收起筆記:“也許您說得對,是我唐突了。”
他又突然恢複了剛才那面禮貌又熱情的語氣:“真對不住,家主大人近來身體有恙,我也格外的不對勁,或許這也是一種對家主大人的心疼,我都想替他承擔這樣的痛苦。”
“腐爛的東西隻會被抛棄。”宗祝銀拔掉插管:“我要的是健康的樂雲祺,不是一具屍體。”
“樂雲祺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死了我們都活不了。宗祝銀默默地想,系統在她耳邊嗡嗡嗡地播報彈幕,她不懂有什麼好更新的,又沒有劇情進展,更新隻會被讀者罵。
系統回複她:帥啊!
系統的事業心已經死了。宗祝銀面無表情地思考,難道隻有她是事業奮鬥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