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躺在他的臂彎上,二人肌膚相貼,她不大敢動。
江舟抱得很緊,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貼到他的身上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感受到他胸膛一起一伏的爆發力。
剛撿到他的時候他身形清瘦,經過一陣子的修養不僅氣色回來了身形也健朗起來,那股雅正風骨越發顯露,立在那裡就如潇潇青竹,濛濛青山。
姜窈不是很喜歡那些太過健壯的男人,之前那老虔婆暗中使壞,招來的那些光着膀子肌肉虬髯的漢子們給她留下了陰影,像江舟那般就剛剛好,正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本來就緊張,他說話時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耳畔和脖頸上,熱意往上燃燒,耳垂紅的要滴血。
就連自己方才面對野獸時也沒有如此緊張,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簡直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姜窈怯怯的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這一舉動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
沈晝雪不禁發出一兩聲悶笑。
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顫,姜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實在是太丢人了,他就這麼笑着就能讓自己丢盔卸甲。
他平日裡大多數時間都喜怒不形于色,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這般開懷,像雨過天晴的湖光山色。
他這樣笑起來好好看,姜窈舍不得移開眼。
“江郎,你……你不要再逗我了。”姜窈手有些酸,隻好悻悻的放了下來。
“央央,央央。”
洞外似乎下起了雨,滴在石頭上嗒嗒的聲響。烏雲即将遮蓋住月亮,最後的一兩束月光穿進來,瑩白的肌膚在昏暗的洞穴裡,讓人移不開眼,她臉上的紅暈格外醉人,靈動的眼眸中也泛起一層水光。
沈晝雪喚着她的名字,鬼使神差般擡起她的下颌在她驚詫的視線中吻了上去。
好甜,好軟,不斷誘人深入。
姜窈被動的承受着,馥郁的梅花香氣讓人迷醉,她對這種事情真的一竅不通,眼眸微張像小鹿一般看着他。
沈晝雪愛她的青澀懵懂,心上泛起了幾分溫柔,一隻手将她的腰肢箍得更緊,另外一隻手覆蓋在她的眼前。
“唔……”
姜窈有些呼吸不過來了,輕輕的咬了他一口。
“不喜歡嗎?”
沈晝雪将手放下來,身子撤開一點距離。
“我……我不會,你時間…能不能短一點,我沒法兒呼吸。”
姜窈唇瓣紅腫,透露出潋滟的绯色,聲音更是低的像貓一樣。
沒人回答,反而唇上感到一抹冰涼,是他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在上面蹂躏又憐愛。
他擦掉上面的水漬,呼吸聲靠的更近了一些,聲音低啞,“閉眼,我教你。”
姜窈顫顫巍巍的閉上眼睛,他的氣息卷土重來,并且輕而易舉地攻破防線,舌尖與舌尖輕觸,纏繞不休,姜窈被他掠奪了所有力氣軟綿的靠在他的懷裡。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但又有些…舒服。
啧啧的水聲在寂靜的山洞裡,聽起來格外清晰,姜窈聽見渾身像是燒起來一樣滾燙,過了很久,這些細碎的聲響才漸漸平息。
沈晝雪抱着姜窈睡去,意識陷入黑暗之前他想到的是,她既然想要情意,自己給她一點又何妨。
她有些可人,況且像她這麼蠢笨,三言兩語就能把她騙到,自己要是離開了,她指不定會被哪個哄騙去了。
他想起那日姜窈神情向往,央求着自己講一講京城裡的趣事,不就是想要去京城見識見識嗎?
等回京城時把她帶回去也好,當個雀一樣的養着,也費不了多少精力。
第二日,姜窈被外面的鳥鳴聲吵醒。
見他還在睡着,姜窈輕手輕腳地從他懷裡退出來,準備去外面打些水回來。
匍一出去,白茫茫的霧氣帶着寒意,比昨天晚上的溫度高不了多少。
姜窈打着哆嗦找到了水源,清澈的水面映出倩麗的倒影,姜窈看到某個位置不禁臉熱起來,昨夜他又親又咬的也沒個輕重,唇上果然破了皮,她摸了摸,不疼,但是很癢。
十幾年來她井底之蛙一樣,江舟的存在增加了她的勇氣,讓她可以跳出桎梏,争取之前不敢做的,體驗熱烈的情愫。
她做好了,把自己的一生都托付給他的準備。
把水帶回去後,江舟已經醒了,等他喝過二人開始下山,此時霧氣已經消散,下山的路也明朗起來。
剛走到山腳就見一人站在那裡,這人見着了姜窈快跑過去,把抱着的棉衣給她穿上。
也不知她等了有多久,棉衣的表面浮了一層早霧氣凝結的露水。
“橙黃,你自己快穿上,怎麼不在家裡等我跑到這裡來挨凍?”
“姑娘你可回來了,那山裡那麼兇險,你又一夜未歸,昨夜我整宿都沒睡,在家裡守着也不安心,還不如在這裡等着。”
“連累着你也受驚了,那些官兵可有再折返回來?”
“沒有。”
姜窈微微放心,饑腸辘辘的回到莊子上,還來不及生火做飯就看到啞仆從她的房間裡出來,原力似乎藏了什麼東西。
橙黃沖上去從扯住她,一個匣子從她的懷裡掉落露出了裡面的首飾。
姜窈上前撿起來,心疼的擦掉上面的塵土,這是她娘親留下的僅有的幾件東西了。
她自然憤怒,可有把柄在人家手裡,又不能拿這老虔婆怎麼樣,隻得壓制住内心的火氣将橙黃拉到自己的身後,“算了,我把東西放回去,你先去做飯吧。”
“姑娘,你别攔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怎麼敢這樣放肆!我一定要撕了她那一張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