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坐上去動了動,虞奉明牙都快咬碎,硬是側過臉不去看她。他一不動,二不出聲,爽意沒處發洩,隻能從眼睛裡流出來。
哦,不跟她說話,床也不叫了是嗎?
江晚熒也不坐了,從他身上下來,躺在一邊自己摸。摸了沒兩下,手腕被人攥住放在頭頂。
虞奉明繃着嘴角壓上來。
江晚熒覺得,他心裡肯定又是那句“你想得美”。
江晚熒少見他冷臉,冷不丁一看實在心動不已,動情得更加厲害。但她被激起勝負欲,同樣死命憋着一聲不喘。
一直到結束,兩人眼角就沒幹過。
各自沐浴完,二人背對背睡去,隻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總是近距離抱着。
誰尴尬?自然是睡姿不好的人尴尬。
到了動身那天,江晚熒移開腰上的手,起身更衣。
“你非要走是嗎?”虞奉明連鞋都沒穿,三兩步走到門口擋着,“江晚熒,你不許走!”
幾天沒說話,一說話就兇她,江晚熒也來了脾氣:“腿在我身上!你管不了我!”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想走,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江晚熒看着他,眼睛快噴火。
她猛地沖上去,跳到他身上,虞奉明下意識抱住她,受力後退。
身後木門撞出巨響,門外若靈茗芳對視一眼。
屋内劇情走向逐漸詭異,二人不知為何吻了起來,路上還不小心摔碎一支花瓶。
跌到床上時,江晚熒坐上去。兩人俱是一聲悶哼。
這一回,他是喘個不停,江晚熒卻仍在置氣。
虞奉明想起她這幾天一聲不吭的态度便委屈,眼下看見江晚熒為了不發出聲音嘴唇都快咬破,他又氣又心疼,扣住她的下巴喊道:“江晚熒!你給我叫出來!”
江晚熒再也忍不住:“虞奉明你王八蛋!”
虞奉明頭一垂,栽在她耳邊。
怎麼會這樣,他被罵爽了。
“我錯了。”
“我錯了。”
二人異口同聲。
虞府大門,江晚熒從馬車窗子裡探出身:“我會給你寫信,你不用回,寄到的時候我說不定都到其他地方了。”
虞奉明:“那我在家裡寫回信,等你回來看。”
“好。”江晚熒親了他一大口,“我很快就回來。”
虞奉明朝江晚熒身邊那女官說:“還望楊大人替本官好生照顧你們江大人,平安回來,本官重重有賞!”
楊牧歌爽朗一笑:“江大人自有下官照料,倒是虞大人,先将面上的口脂擦了吧。”
虞奉明捂着臉,嘴都快笑爛:“本官自有分寸!”
江晚熒常常來信。
她寄回一包糕點,說:請你吃焦州的棗泥糕。
他邊吃邊回:對焦州的印象,隻有棗泥糕是好的。
她說:姥姥的筍幹炖雞還是很好吃。
他回:你若有心,回京時帶一鍋給我。
她說:不移長好高了,說對幹爹沒印象。
他回:本官即刻邀他來京叙舊。
她說:十安也愛吃花生。
他回:好在他長得像栩念,不然一家有兩個韓九要怎麼辦?
虞奉明時不時還會收到一小盒幹花,信上就三個字:開心嗎?
開心,見到花,總會開心。
他細細放進罐子裡攢好,猜測下一回幹花的顔色。
江晚熒在某天晚上抵京,茗芳迎上來:“夫人可算回來了,老爺想夫人想得都生病了。”
茗芳是笑着的,想必這病并不嚴重。江晚熒了然,邁進房裡,喊道:“虞奉明?”
虞奉明倚在床頭坐着,聽見聲也不看她,呆呆地望着前方。
“生這樣重的病?眼睛看不見了,耳朵也聽不着了?那正好。”江晚熒接過藥碗,從身上摸出一小包藥粉倒了進去,又攪勻喂給虞奉明。
哦,是糖。
虞奉明喝下最後一口,突然抓着心口喊道:“你個毒婦!你給我喝了什麼?!”說完,痛吟兩聲倒在床上。
江晚熒一副謀殺親夫的神清氣爽感,理了理衣袖,再探了探虞奉明的脈:“嗯,死透了。若靈,替我備身衣服。”
若靈:“可是白色的?”
“一身白的一身紅的。等喪事辦完,便穿着嫁衣去找靖州那位唇紅齒白的鄧大人…”
“你想得美!”虞奉明詐屍,一把将她拽進來。
下人們笑着,識趣退下。
“想死我了,江大人。”虞奉明吻完看她,怎麼也看不夠,“讓我摸摸瘦了沒有?嗯…沒瘦,真好,是不是整日騎馬?”
江晚熒點頭:“北疆的草原好遼闊,騎着實在暢快,那兒的羊肉也更好吃。我每天騎馬吃肉吃肉騎馬,舒服死了!”
虞奉明笑道:“我說呢,身上結實不少,腿緊了好多。”
“你吃什麼了?怎麼吃壞肚子了?”
“别說了,和王勉他們去酒樓,明明吃的都一樣,怎麼就我一人鬧肚子。後來想起來,他們喝的是酒,我喝的是木瓜漿,估計就是這東西害的。”
自決定要孩子後,虞奉明滴酒不沾。江晚熒吃笑:“不疼了,我給你摸摸。”
這趟回來,江晚熒得了幾天假。興許是累着了,她吃完中飯又開始犯困。
虞奉明回來,趴在床邊看她睡。睡姿照舊很好,依然是一動不動,隻有快醒時才動兩下。
江晚熒醒後,便看見他撐住下巴望着自己。
近三個月沒見他穿官服,實在是…
江晚熒咽了口唾沫,從被窩裡伸出腳,蹭了蹭他:“虞大人,别看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