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是齊的。”虞奉明捏了捏她的嘴,又親上一口,“唔…嘴也是軟的,吃個飯而已,不都備齊了?”
“不要親啊!”江晚熒叫着跳開,又鑽到鏡前補妝,“剛塗好的,又親散了。”
虞奉明笑着把江晚熒抱到腿上坐着,沖鏡子說:“你自己看看,是不是相當漂亮?”
“脖子上該怎麼辦?遮都遮不住。”江晚熒往上撲粉,倒讓兩處紅痕欲蓋彌彰。
“那就不遮了,反正該挨罵的是我。”嘴巴不讓碰,他隻能親在江晚熒的後頸,“再說了,我們是夫妻,有點什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馬車停在虞府,虞奉明向人伸手,見她遲疑,道:“不打緊,若是真覺得緊張,那就改日再來。”說着,便準備坐回去。
“别!”江晚熒哪裡肯,趕緊握住他的手走了下來,“虞大人總是激我。”
“哪有激你?真是冤枉死了。”虞奉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是最重要的,當然要以你的感受為主。”
“也不是那麼重…”江晚熒這話被兩聲“嫂嫂”打斷,虞慕歡拉着蘇言澈跑到她面前,又一起喊了句“嫂嫂好”。
“诶?嫂嫂看着…”
見虞慕歡盯着自己的臉上下左右地看,江晚熒用右手遮住下半張臉,而後帶了點歉意笑了笑:“歡歡姑娘。”
“呀!”虞慕歡恍然大悟,跳着去打虞奉明,“大哥你…!你太不厚道了!怎麼不早說啊!”
虞奉明擡手去擋:“你哥倒是想,可你嫂嫂不願給我名分,我能怎麼辦?”
“總歸是給了名分了。”薛行鳳笑吟吟走過來,“晚熒,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多謝伯母。”江晚熒昏迷的那段時間,某天迷迷糊糊看見薛行鳳坐在床邊。那時她眼皮沉得厲害,拼命擡也睜不開,而後薛行鳳摸着她的臉說:“不要緊,難受就閉上眼睡一覺,睡醒就好了。”
起初江晚熒以為是幻覺,後來聽若靈說起,才知道薛行鳳的确來看過幾回。因此再見到她,江晚熒有些想哭。
“快快快,讓我也看看!”一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快步走來。
虞奉明低頭在江晚熒耳邊說:“這是奶奶。”
“奶奶。”
“好,真好。”秦雁回一面握住她的手,一面摸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又喊着,“快快,凍得要死的天,都站在這兒做什麼,快進屋!”
江晚熒湊近他,壓低聲音:“奶奶手勁真大。”
虞奉明笑回:“奶奶以前是武将。爹呢?爹哪去了?”
“你爹在這。”
二人回頭看去,虞成宣把手中魚簍遞給下人,走了進來:“想說釣兩條魚來吃。”
“伯父好。”
虞成宣笑着點頭:“江姑娘好。”
江晚熒暗自咋舌,心想父子二人的神态語氣得有六七分像。
虞奉明問:“釣上了?魚簍看着有點份量。”
“哈哈,說來慚愧。一下馬車又被凍了回去,連釣竿都沒拿出來。但想着今日有貴客,空手而歸實在不好,這才買了兩條魚裝進去。”
不知是不是虞奉明囑咐過,那盤魚正好擺在江晚熒面前。飯桌上的話,就沒有掉在地上過。碗裡剛落下一塊魚肉時,秦雁回放下筷子,握住江晚熒的左手揉着:“成宣,你爹回信了沒有?”
虞景山這些年仍在遊山玩水,回京的次數不多。
“昨日才寄信過去,沒那麼快。”
“還不抓緊點,等他回來,他們倆婚事都辦完了。成宣,明日要再沒收到回信,你騎馬去把他擄回來。”
虞成宣道:“母親大人,這麼冷的天,馬也不願意走啊。”
“你就是懶,少怪在馬身上!”秦雁回扭頭看她,“我們晚熒預備把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嗯…”原來這還能由她決定麼,江晚熒想了想,“想在春天。”
“就在春天。”虞奉明笑着說。
飯後,薛行鳳把虞奉明趕走:“我和你爹有話跟晚熒說,你一會兒再黏。”
秦雁回也來拉他:“奉明,過來,奶奶也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