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它最近的戚嶼更是受不了,使用魂靈暫時封閉他的嗅覺跟部分視覺,緩了一會才開口: “……青木,它是不是你們看見的那具吊屍?”
“嘔——”
“嘔——”
回應他的是兩人吐得更大的聲音。
“……”
戚嶼深邃的眼眸掃過眼前的東西,纏繞它的黑霧慢慢加強,被鎖住的掙紮得更厲害,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趨勢,戚嶼哪裡會讓它這麼輕易跑掉。
從記憶裡調出真雲教他的辦法,将其徹底困在他的魂陣裡面,雖然長得惡心,但也算是可以滋養魂靈的養料,正在這麼做的時候,被身後的林青木叫住了。
“木木?”
林青木看起來有些焦急,他催促着戚嶼, “戚嶼,把你的魂力收了,快!”
戚嶼俊眉一皺: “木木?你怎麼了?”
别說戚嶼了,就連黎秋都不理解林青木突來的一下是搞什麼,走上前将林青木扯回身邊,不由追問道: “林青木,你可不是這麼好心的人,更何況對面還是這麼個……怪物,你是剛剛把腦子吐出去了?!”
林青木大步上前,隔着距離用扇尖指着怪人的右手, “他的手裡有東西,我也是剛剛才看見的,我擔心你動作太快,才沒忍住直接喊出來。”說完,打開折扇,扇了扇鼻尖萦繞的味道。
“林青木,我是真的佩服你,他拳頭都握成那樣了,你都能發現,你視力5.2嗎?!”黎秋這一瞬間确實有些羨慕視力好的人, “不過,怎麼拿出來呢?”
“這還不簡單。”隻見戚嶼操控着魂力将它的五指使勁掰開,将東西直接從握緊的手裡取了出來。
黑霧将東西呈到林青木幾人的面前,上面沾着黃白色的黏液,看得林青木跟黎秋誰也沒先伸手。
“是你先看見的,你拿。”黎秋一副你拿定了的模樣看着林青木。
林青木後退一步,朝着黎秋說道: “這裡跟你的身世有關,你自己動手。”
兩人跟踢皮球一樣,持續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戚嶼用魂力将那上面沾着的東西清洗掉了,洗幹淨之後,一個晶瑩剔透,圓潤光澤的珠子就這樣出現在面前。
黑色的黑霧将那東西死死釘死在旁邊,戚嶼在旁邊守着。
林青木拿着珠子走在窗戶邊,借着外面的陽光仔細觀察,光線穿透這顆珠子,裡面沒有任何雜質,這顆珠子上面刻有一圈紋路,中間還有一個連接的小孔,根據孔周圍的摩擦痕迹推斷,這應該是某個物品上的裝飾品。
“看出什麼了?”
林青木轉過身,将手中的珠子抛向黎秋,對方穩穩接住,拿起珠子放在眼前,透過小孔看向林青木。
“這應該是一個裝飾品,又或者說是特殊的身份象征。”
這珠子被保護的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外界的浸染,林青木微微擡眼,看向被鎖在原地的怪物,依稀還是能看清人的模樣,也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子。
“那這珠子應該對它很重要吧,要不然也不是死死攥在手裡。”黎秋将珠子在手裡掂了掂, “這上面的紋路,你們看出是什麼了嗎?”
林青木跟戚嶼異口同聲: “你确定要問我們?”
“……”
黎秋閉了嘴,他有點後悔沒有讓他們在桐溪鎮學點東西來,指望他們能給自己這珠子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
黎秋将珠子遞給戚嶼,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查,難不成将站着的這家夥,洗幹淨看看長相?”
黎秋這瞎扯的能力,林青木是越來越佩服。
林青木找了個幹淨點地方坐了下來,對着戚嶼招了招手,問着後面跟上來的黎秋: “先不說這珠子了,你剛剛說你做了什麼夢。”
說到這個夢,黎秋加快步子,率先坐到林青木旁邊,欲開口,察覺到戚嶼那雙冷冷的眸子緊盯着他,默默往旁邊挪了挪,把位置讓給了戚嶼。
戚嶼坐下後,黎秋這才将夢到的場景細細講給兩人聽。
說到窗邊以前有一道鐵鍊橋的時候,林青木皺了皺眉,當黎秋說道花轎裡面被捆綁住的女人的時候,無人注意,後面被鎖住的那東西,開始有了掙紮反應。
當黎秋完整的說完之後,林青木整個人都是沉思的狀态,他滿腦子想着,是什麼原因讓這裡的主人砍斷通往外界唯一的橋梁,還把門改成窗戶。
“你說花轎裡面的人是手腳都被綁住的?”
戚嶼一下子就抓到了最奇怪的一幕,若是簡單的娶親,怎麼可能如此對待新娘,将她手腳綁住就是為了不讓她逃跑,這麼看的話,這明擺着就是強取豪奪。
林青木接着問道: “那你看見新郎長什麼樣子沒有。”
黎秋閉上眼細細回想夢境裡的一切,從最開始到最後,他的确沒有看見這場婚事的另一位主人公,他睜開眼,對着林青木搖了搖頭。
“戚嶼,你睡着了有做夢嗎?”
戚嶼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林青木自己也沒有做任何夢,那三人中就黎秋一個人做了這麼個夢境。
圖騰,畫框,花轎裡面的女子。
林青木頓時睜大眼睛望着黎秋,腦子裡面突然蹦出一個可怕的猜想,黎秋被看得全身發毛,他搓了搓手臂,轉頭看了看身後,緊張道: “你這樣看得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