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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樓遇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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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言煜四歲。他隐約記得那是一個漫長的冬天,氣溫很低,漫漫白雪成了天地間唯一的顔色。

家中收到了祖母去世的噩耗,然而言鐘正因為朝廷之事不能離開洛陽,而言煜當時又太小,不适合長途奔波,因此沈宣清隻好孤身一人前往家鄉處理喪事,把當時隻有四歲的言煜托給了家中的一個姓李的老媪照顧。

老媪是沈宣清的娘家人,因此沈宣清頗為信任,這才把言煜暫時交給她照料。事實上,老媪也确實至始至終盡心盡力,但還是沒想到那件事的發生。

當時言鐘正忙着手中的差事,很少歸家,更别提照顧言煜了。因而言煜在府中見得最多的人,除了老媪,便是孫姨娘了。

孫姨娘原是一介流民,在走投無路時被言鐘正救下,起先雖無情分,但言鐘正還是為了防止她被人欺負,給了她一個姨娘的位份。

孫姨娘長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日子久了,和言鐘正倒也能聊得來。

但孫姨娘并沒有就此滿足,她很明白在這個偌大的尚書府,子嗣才是一個女人唯一的依靠。而當時言雲芮尚未出生,尚書府中唯一的子嗣便是言煜。

毫無疑問,在孫姨娘看來,隻要有言煜在,便是當之無愧的嫡長子,而她即使幸有所出,也不過庶子,次子耳耳。顯然,她的野心不至于此。

于是,沈宣清一走,言鐘正又顧不上家,孫姨娘眼中絕佳的機會便來了。

孫姨娘很聰明,她知道若言煜一夕之間橫死,她必然脫不了幹系,于是她安排人在言煜的飲食中放了一種慢性毒藥——落寒散。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放入飲食中很難察覺,偶爾少量服用自是無礙,但若服用超過兩個月,便會血液凝固,四肢僵硬而死。

孫姨娘的陰謀被撞破的時候,距離言煜第一次服散已經過去了一月半。

在那一段時間裡,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言煜總是四肢冰涼,眉間凝霜。幾乎整個洛陽城都有所耳聞,尚書府少爺大病了一場,差點沒有活下來。

在此期間,沈宣清好像變了一個人,整日郁郁寡歡,以淚洗面。而言鐘正也特此上書,懇請陛下準許他告假一段時日。

這樣的日子,言煜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知道有一日來了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有着一手好醫術,竟讓言煜挺了過來。

但也因為毒性過于兇猛,言煜自此之後便落下了病根,身體孱弱,每到秋冬時節,仍能感到刺骨的寒冷,導緻整夜難眠。

正因為體弱畏寒,為了增強體質,言煜自小學習武藝,如今倒也練出了一番不俗的成績。不過這其中的艱辛,隻有言煜自己清楚。

那時候的言府裡,即使寒冬飄雪,總有一個少年裹着厚重的白色披風在一片冰天雪地裡不知疲倦地練劍。

一點發燒幾乎算不了什麼,因為這是三天兩頭就會發生的事情,不過是有了好轉便繼續練,如此而已。

而言煜的心思大概也與那件事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他曾經不願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任何人,現實卻教會他人心險惡的道理。既如此,不如看穿,看透。

“母親,天氣冷,煜兒送你回去。”言煜淺笑着扶過沈宣清的手臂。

“好。”沈宣清望着言煜,突然想到什麼,開了口,“煜兒,五日後你便要及冠了,你的婚事也可以考慮考慮了。跟娘說說,有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

一雙矜貴的鳳眼中略含笑意,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風流,言煜道:“孩兒尚未考慮。”

沈宣清本來就開明豁達,聽到言煜如此說,便也沒打算問下去,隻是笑:“你向來有主意,想來也不需要我和你父親操心。”

不知為何,那個蒙面女子的影子竟在言煜腦海中揮之不去。

言煜微微皺眉,神色略顯凝重,心想:她到底是什麼人?能如此毫無顧忌地闖入相府,必然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言煜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将那位鮮衣怒馬的人物與今日的蒙面女子聯系到了一起,兩者張揚肆意的特點似乎恰巧極為相似。言煜把弄着手中的青玉扳指,若有所思。

另一旁,孤弈行并未在離開相府後立刻回宮,而是換了一身行頭,在洛陽最繁華的大街小巷逛了一通,最後大搖大擺地進入了當地有名的散花樓。

孤弈行一進入散花樓,便有不少女子擁上來,被孤弈行拒絕之後似乎還戀戀不舍。

原來孤弈行身着玄色長袍,玄袍領口繡有銀紋,長發高束,飾以發冠,再加上臉上不施粉黛與其渾然天成的氣韻,更顯出潇灑的公子氣質來。

孤弈行雖未來過散花樓,卻也聽聞這散花樓的戲曲是這京都一絕,便也想過來見識見識。她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很快,一男一女化着精緻的妝容出現在戲台上,女子铿锵有力的嗓音從戲台傳來:“要說那,巾帼不讓須眉,自古有之。”

兩人手持兵器,孤弈行就看見他們吭吭康康打了一陣,隻覺熱鬧,拍手叫好。

“然而,多情總被無情傷,英雄難過情關!”

要說這句話,孤弈行可就第一個不同意了!按照孤弈行的性格,要是遇到無情人,自然要更無情,把臉甩回去才是,老娘才不和你多糾纏!

孤弈行正氣憤,卻瞥見隔壁桌的一人。那人同樣是一身标準的男裝,隻不過眉眼卻略顯細柔,孤弈行瞧着倒格外眼熟。

旭風營騎都尉琴潇!孤弈行總算反應過來。不過她為何出現在這散花樓,倒令她很是好奇。

“琴公子也來這散花樓聽戲麼?”

琴潇正聽得入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隻覺此人聲音有些熟悉,轉身一看才發覺竟是孤弈行。

“參見……”

琴潇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眼看就要行禮,孤弈行上前拉住琴潇,桃花眼含笑:“在下姓顧,出門在外,喚我公子便好。”

“公子說得是。”琴潇連忙點頭,在看到孤弈行使的眼色後入座。

“公子不應該在府中嗎?琴潇聽聞……”琴潇望了一眼翹着二郎腿,磕着花生,毫無心事的孤弈行,欲言又止。

“聽聞什麼?”孤弈行漫不經心地問,随即一盞瓊漿又下了肚。

“公子不知道?”琴潇看見孤弈行毫不知情的模樣,甚是驚訝,于是走到孤弈行耳畔,低語道,“那些大臣将自己的兒子,侄子都找借口送入了府中,怕是要給公子……”

琴潇不再說下去了。

孤弈行眉頭微微上挑,冷笑:“在你看來,那些人如何?要是有看得中的和我說,送你了!”

“琴潇不敢。”

琴潇連忙否認,但還是覺得有句話不吐不快。

今日一見孤弈行,給琴潇的印象又與那位運籌帷幄的少年帝王不同,顯得更親近随和,潇灑恣意,因此琴潇開了口。

“公子莫怪,琴潇倒覺得,這京都的公子少爺雖養得白嫩,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比我們大祁的女人還嬌弱幾分,其學問亦多是空有其表,要不得!”

剛剛孤弈行還擔心琴潇在自己面前拘束,一聽到這話就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

她笑意張揚,差點沒忍住拍案而起:“琴公子真是說出了顧某的心聲啊!妙哉!妙哉!”

孤弈行此話一出,琴潇僅剩的一點拘束也蕩然無存,兩個人很快聊得火熱。

“那公子打算如何推脫?”聊了一番之後,琴潇從心底裡敬佩和崇拜面前的孤弈行,也真心地替她的處境發問。

“推脫?”孤弈行的語調微微上揚,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她用指節有節奏地敲擊着桌角,道:“無需推脫,顧某就算給他們機會,他們也隻能知難而退。”

琴潇認定孤弈行心中已有打算,便不再多問。

孤弈行不經意間瞥見琴潇腰間的一塊墨玉流雲玉佩,嵌以銀絲,其玉質溫潤細膩,色澤漆黑如墨,看上去便是不可多得的好物。

孤弈行似是想到什麼,道:“琴公子這塊玉佩看着不錯,不知從何處所得,可否替顧某再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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