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清然并不知關于神山的傳聞,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背,亦問道:“還有我這手背上的東西,這又是什麼?”
傅樾一一道:“神山每月都要獻祭一對夫妻才能保平安,你手上的這個,是虛假的契印。”
甯清然道:“你是說,他們會讓我們去獻祭?”
“他們不會,但是那神醫會讓我們去獻祭。”傅樾咬破了指尖,指尖血一滴滴掉落,他用指尖血刻畫甯清然手背上的契印,“那神醫有辦法獻祭我們。”
被鮮血染過的假契印栩栩如生。
甯清然呆呆看着傅樾的舉動,“我也要跟着做嗎?”
“什麼?”傅樾過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甯清然的意思,笑道:“對。”
傅樾太少笑了,像這般淺淡如月的笑顔轉瞬即逝,甯清然目不轉睛地盯着傅樾看,道:“你還是多笑笑好看 ”
他說完連忙倉促咬破自己的指尖,在傅樾的手背上勾畫起來。
這氣氛太暧昧,甯清然感覺自己再不說點什麼,總是不該的。
“那這神醫真的這麼神嗎?畢竟讓那麼多人前來。”
傅樾思緒了片刻,又道:“以命換命的勾當。”
甯清然眨了眨眼,隻是輕“哦”了一聲。
等到勾畫完,甯清然才不着痕迹坐在另一邊,離傅樾有些許距離。
傅樾察覺到甯清然的疏遠,眸中有些許笑意,不知想到什麼,那笑意又淡了下去,他站起身,在那些人都沒注意的角落處,布下了一層結界。
傅樾道:“我一會派分身去探探這裡的路,你就待着這裡,不要出去。”
甯清然點點頭。
傅樾的身子像是一座靜默的蠟像,若不是皮膚處的觸感還帶有活人的氣息,甯清然都要以為留在自己身邊的這是個假人了。
趁着傅樾此刻沒意識,甯清然突然向前湊近,他伸手從額頭摸到下颌。
并未收回手,甯清然伸出另一雙手,将傅樾的唇角牽起了一些,“年齡這麼小,怎麼死氣沉沉的。”
那手上還帶着血珠,有些蹭到了傅樾的唇角上,甯清然連忙拿起衣袖擦拭,沒成想,正對上傅樾那滿是探究的目光。
甯清然不死心地道:“傅樾,你,你現在是清醒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