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清然并不知傅樾的念頭,這姿勢锢的他有些别扭,将另一隻手空出來,甯清然順着傅樾的發絲捋下去,落在背上,一下又一下順下去,輕聲道:“不知什麼?”
“沒事。”
傅樾回答的很快,“我隻是一時有些疑惑,很快就解疑了。”
他依賴眼前這近在咫尺的溫暖,遲遲不願松手。
那些往事,他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他們二人本就是道侶,本就是注定的道侶,就算沒有那些個意外,他們彼此之間也有婚約。
“那便好,你有了決斷就好。”甯清然将手放下,這姿勢弄的他有些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傅樾先行松開了他。
甯清然有些站不住,帶着傅樾入了座。
傅樾問道:“方山怎地沒陪你?”
“有些事托他去辦,過些時日就回來了。”甯清然倒了一杯茶,遞到傅樾面前,“一會你是要回到原先那客棧,還是我重給你在此地訂一間。”
傅樾道:“我已經訂好了。”
甯清然略微詫異地揚了揚眉毛,并沒有說什麼,他坐在傅樾的對面,似是随口問道:“傅樾,你每次月圓之夜都會如何?”
傅樾輕聲道:“修為下降,過幾日就會恢複如常,其餘并沒有什麼旁的事,不是什麼大事。”
甯清然心下有了思緒,他繼續問道:“為何會這樣?是你修這個道的原因嗎?”
“不是,是因為旁的事。”
甯清然并未再細問這件事,他看衆多的話本裡說過,有時候主角攻或者受會有一些特異的體質,自然,這些體質要麼是促進感情要麼是促進劇情,傅樾的這些事注定跟他這個命不久矣的炮灰無關。
不對,也算是有點關系。
甯清然心下默默歎了口氣,道:“你十五那日準備怎麼度過?”
現在距離十五還有五六天,回去雲滄山綽綽有餘。
果不其然,他聽見傅樾道:“回雲滄山。”
緊接着,又聽着傅樾道:“我過幾日要去别的地方,你想留在京城還是回雲滄山?”
“你去哪裡?”
傅樾道:“掌門給我發了任務,去取得魅妖的妖丹。”
幾近話落,甯清然的聲音就傳來,“我也想去,可以嗎?”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到時候就在一邊待着。”
他想跟傅樾一同去,一來是想避開雁卿,二來則是避開周時朔。
等了片刻,傅樾才同意。
甯清然彎了彎眼眸,拿起一旁的茶杯,又倒了一杯茶給傅樾。
動作間,那佛珠就順着纖細的手腕滾落下去。
傅樾垂了垂眼眸,狀似無意道:“你手上的佛珠,之前從沒見過。”
“我今天見了那老人一趟,他讓我試試,于是便跟這物有緣,隻是……他跟我都不知道這是何物。”甯清然擡手,讓傅樾看的更清晰些,“你知道這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