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甯清然說着就猛地向前,他仔細端詳着傅樾的臉,将藥膏一寸寸抹上去才展開笑顔,待紅痕消失後,才道:“這下好了。”
傅樾尚在恍惚之間,見甯清然向後退了幾步,方一刹那的驚豔尚未褪去,他的目光緊緊跟随着甯清然。
察覺到傅樾的目光時,甯清然并沒細看,他引着路,帶着傅樾向那醫館走去。
天色尚早,現如今沒多少的人,坐落在這裡的大夫大多是來自各地排到上名的醫修,甯清然拉着傅樾囫囵走到一個醫修的身前。
那醫修看病有一個特點,外人不得入内,甯清然向醫修訴說了幾句後便在外等着,随後又向醫館外走去。
甯清然等着無聊,便開始想關乎周時朔的事情,照周時朔這樣子,這要何時才能同他成婚?眼看着周時朔的病已經治好,他的身體愈發衰退,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甯清然正沉思之際,忽地被人打斷,他向一旁看去,見是一個并不認識的人,問:“你有什麼事嗎?”
那人穿着金貴,隻是面相着實不好,甯清然抿了抿唇,向後退了一步。
那人一見甯清然的抗拒,連忙上前大跨一步,他方才就觀察過了,這人身上半分修為也沒有,那身闆一看風一吹就要吹走一樣。
京城有許多人養禁脔養爐鼎,方才他瞧見這美人跟一人到了醫館内,現在又一幅蕭瑟的神情,便在心中自顧自打上了标志。
雖然是個男子,但那臉着實驚豔。
于是,他道:“公子,方才瞧你在這站了許久,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甯清然看的清楚,那人的話雖客氣,眼神卻絲毫不放肆,他的面色驟然冷下來,隻是道:“沒有,隻是等一個人。”
美人即便面露怒氣,依舊不影響半分,反而勾的人心癢癢的,他道:“美人,不若給我一盞茶的時間,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甯清然手中已然出現了一把劍,那劍直愣愣地指着他的面門。
先是不屑後是氣惱,他怒道:“給你好臉色你不要,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倒是想知曉你是誰?各方面都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怎麼敢說出這句話?”
聲音自身後響起,甯清然感覺自己的手被傅樾托舉着,那劍直愣愣地劃傷了眼前這人的脖子,眼前的人雖面露驚恐卻一動不動。
甯清然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傅樾又抓着向前了一步。
他緊張道:“傅樾!”
甯清然擡頭去看傅樾,卻莫名被傅樾臉上那莫名的神色驚的有片刻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