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清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見傅樾就跑,他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反而受傷的是他,為何他要這般心虛。
但是人已經跑了,此刻再回到傅樾身邊反而有點刻意。
他跑了一會躲在一處角落裡便停了下來,甯清然從來沒有駕馭過這麼孱弱的身體,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依舊不習慣。
這幅身體太弱了,他跑不快跑不遠,稍跑幾步就會喘不上氣,情緒一激動眼前便會出現一圈又一圈的暈黑……
偏偏甯清然許多時候沒有這種認知,方才喝的酒好似在身體裡滾燙起來,逼的甯清然忍不住咳嗽出聲,他想他此刻定是格外狼狽,要不然方山也不會是這般驚慌的眼神。
“公子,為什麼不找傅公子?公子的傷……”
方山話還沒說完就被甯清然打斷,“我怕他下次不讓我去見周郎。”
說起周時朔,方山張了張口,看向甯清然的眸中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情緒,隻不過轉瞬即逝,他哀求道:“公子,我們去找周公子也好,去醫館也好,公子的傷不能耽擱了。”
甯清然想起自己空間裡的藥,這些藥都是傅樾給他備的,自然都是極好的。
他将藥取出來遞給方山,安慰道:“方山,好了,别擔心了,你幫我塗上藥就沒事了,到時候傅樾問起來,你就說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公子……”方山拿着藥遲遲不肯下手,反而直直盯着甯清然的身後。
甯清然似有所感,他不敢回頭,渾身的冷汗似乎都冒了出來,完了完了,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身後的腳步聲原先是慢的,而後便變的快起來。
“你在這裡幹什麼?”
像是對此毫無知曉。
他或許可以賭一把。
甯清然沖着方山使了個眼色,方山立即道:“傅公子!公子他受傷了!”
幾乎是轉眼之間,甯清然便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
傅樾的靈力比藥膏更好用,這點他是深有體會,額上被溫熱的靈力包裹着,方才的疼意現如今已經消退。
傅樾沉聲道:“怎麼傷的?”
“不小心碰到了,沒什麼大事。”甯清然說罷便看着傅樾的神色,從他的神色中看不出定點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傷口在慢慢地恢複,周遭的壞境有些太寂靜了,隻是壓抑不住的咳嗽聲。
“你喝酒了?”
甯清然難掩心中的震驚,他就喝了一點,況且現如今酒氣早就散沒了。
他道:“隻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