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染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起來不是療傷那麼簡單。
層出不窮的離奇,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陸潮生說出最終結論:“也就是說好運的同時,還有其他東西出現。”
“……不會是倒黴吧?”染甯半天隻能說出這句話。
在她看來,除了好運似乎就是倒黴。
“估計那邊還幹了什麼。”陸潮生指了指那張空床。
那是白品軒的床,也就是說同一時間他也幹了什麼。
搞得他好像不止是打人。
要是再說下去,估計就得說出一些染甯想隐瞞的東西。
于是她趕緊強調:“所以我打他失敗,反而被打。總之就是那個人相當棘手,不能用常規思路。”
陸潮生沒說話,隻是略微點頭。
總算是把那些事暫時揭過,染甯不禁松口氣。
陸潮生轉而問:“偷襲成功了嗎?”
染甯點點頭,沒說話。
陸潮生繼續問:“有什麼效果?”
“感覺無法配合田衡那邊。”
陸潮生還在問:“那就是之後能發揮作用?”
“應該可以吧?”
“或許可以跟之前說的反噬陣法一起使用。”陸潮生說。
之前反噬陣法的事搞得雙方很不愉快,這時染甯趕緊點頭,生怕又引起什麼麻煩。她突然有點理解那些人,就連自己都有點想認錯。
在這令人焦慮的時刻,田衡走過來詢問染甯情況。
他指着窗外問:“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外面雖然沒有豔陽高照,可也不是黑燈瞎火,染甯想起之前段亭舒的提問,不禁懷疑:“你們覺得我腦子有問題?”
田衡又用右手比了個三:“這是幾?”
染甯有點氣,剛想伸手打下田衡手掌,陸潮生就說:“她又不是瞎了。”
——這又是誰啊?
陸潮生的表态前所未有。
田衡和染甯皺眉看着他,一時都沒說話。
“她吃飽喝足睡個覺就沒事。”陸潮生又說。
田衡指着陸潮生,轉過頭望向染甯。
染甯也沒辦法,隻好說:“跟你說一下計劃,之前我躺了三天,所以稍微有點晚,不過情況如此我也無可奈何。”
田衡感覺陸潮生在瞪他,所以沒有任何意見。
“四個大夫和全部的病人、傀儡都得參與。”染甯先說出人數要求。
田衡說出問題:“我跟那些人還不熟。”
“所以接下來重在跟他們混熟。”
“然後呢?”
“到時候其他三個大夫在醫館裡為放煙花的事争論,并且在争論時說出放煙花的具體方法,引起那邊注意,”染甯轉述道,“之後你放煙花就類似落實這個說法,不過實際上是病人和傀儡在布陣幫你。”
“這樣就行?”
陸潮生強調:“他心生懷疑,必定會出手。”
田衡不敢再懷疑什麼,隻好問:“什麼時候?”
“半個月以後。”陸潮生說。
田衡問得很客氣:“那這半個月要幹什麼?”
“要幹的可多了……”
染甯才開頭,陸潮生就說起來。
“你先跟病人和傀儡熟悉,跟那三個商量好,讓他們想出讨論内容,同時要熟練布陣之事。”
諸多事宜安排得明明白白,田衡就沒有疑慮,隻是對染甯還有些話要叮囑:“你的身體不差,但是也不好。可能會出事的時候沒事,沒事的時候又出事。”
“……啊?”
這話有點迷糊,染甯完全沒聽懂。
田衡說得很婉轉:“就是狀況不穩定,可能好也可能壞,具體原因不是我能掌握的。”
“那該怎麼辦?”染甯隻好問。
田衡指出:“醫療方面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但還有其他問題,隻能由你們親自解決。”
說得有點神神叨叨,染甯很疑惑:“這不是治病就能解決的?”
田衡相當肯定:“當然不是。”
“那該怎麼辦?”染甯十分迷茫。
“我來想吧。”陸潮生說。
染甯剛想說什麼,白品軒就從外面回來,于是陸潮生立即起身離開。
陸潮生向着自己床位走去,他剛好睡在白品軒隔壁,因此就跟外出歸來的白品軒彙合。
由于之前略有交代,因此白品軒疑惑地問他:“怎麼回事?”
“之前的打鬥沒那麼簡單,”陸潮生編起來,“看起來是變戲法,其實不止戲法,變來變去還有一個目的。”
白品軒不明白:“那是什麼?”
“他們心生疑慮,所以想打通關節,找到一條新出路。”
白品軒更加迷惑:“疑慮什麼?”
“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會出現在此。
在戴子溪看來,他們應該早已逝去。
在曹陽看來,他們應該功成身退。
事到如今,兩邊設想都沒達到,肯定有問題。
因此要找出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