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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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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孟若漁被王府振聾發聩的砸門聲吵醒的。

這敲門聲氣勢洶洶,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惡徒入室,打家劫舍,即刻便要成刀下亡魂。

晏清瑟瑟發抖,不敢去開門,躲在孟若漁身後撺掇着,“好若漁,你去看看好不好,我,我害怕……”

孟若漁翻了個白眼,看着蜷縮在自己身後的男子,甩頭走上前去,“看姐姐我來給你撐場子。”

待門徐徐打開,隻見一魁梧彪悍的大漢立于門外,兇神惡煞,臉色鐵黑,投下的陰影将孟若漁罩了個嚴實。

完蛋!光天化日真有土匪敢在甯都打家劫舍!

孟若漁心中一驚,正欲緊閉大門,拔腿便跑,卻聽得來人粗犷地喚道,“若漁……姑娘。”

孟若漁額角突突跳了下,要命,這土匪還知道她是誰,不會是奔着她來的吧。

正欲大呼救命,卻見大漢單膝俯首跪于地下。

“俺……在下特來向姑娘請罪。”大漢沉聲說道。

孟若漁大為不解,顧不得逃跑,打量着來人。卻見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是魏勇征!即使絡腮胡須已經不在,雜亂的烏發也梳得一絲不苟以發冠簪起,但身形和聲音倒是一模一樣。

“魏……魏勇征……”孟若漁不敢确定,遲疑地說着。

直到男子身後又走出一人,“孟姑娘,許久不見。”是李玦。

“真的是你們二人,你們怎麼在甯都?”孟若漁笑起來,腮邊露出兩個圓潤的酒窩,眉眼彎成了月牙。

“李兄和魏兄處理了沔東的事務以後就來了甯都。他們啊,現在可是分别任了禦林軍中的司階和執戟。”狄塵徐徐從庭中走來,環抱着雙臂靠在門邊,看向兩人,笑着打趣道,“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呐。”

“好久不見,二位。”狄塵笑着俯身作揖。

如今看來,兩人确實很不一樣。身上穿着禦林軍的玄黑色官府,腰間的令牌寫着官銜。李玦變得意氣風發,和幻境中的少年更接近了幾分。不過,還要屬魏勇征的變化最大,難以想象原本放蕩桀骜的山匪頭子,也能這般規整。

“請罪又是為何?”孟若漁很是不解魏勇征的話。

魏勇征抽出身後的荊條,單膝跪呈,“前有廉頗負荊請罪,如今,俺魏勇征也來贖之前的一劍之罪。任憑姑娘處罰!”

入了禦林軍果然不一樣,原本句句罵娘的山匪也有些……文绉绉了。

“……不必,我早已痊愈,隻是小傷不必介懷。”孟若漁早不記恨,将過節抛到了九霄雲外。但面前的男子卻格外認真,不肯罷休。

一行人已經坐在了正廳内,不論孟若漁怎樣解釋寬慰,魏勇征還是背着荊條遲遲不肯入室。

正當孟若漁有些不知所措時,卻見狄塵起身走向庭中。

“若漁不肯動手,本世子來替代他如何?”狄塵垂下眼眸,勾唇一笑,高束的馬尾晃了晃。

“俺欠的是孟姑娘,可不是你小……世子殿下!”魏勇征冷哼一聲。

“哦?”狄塵撅了撅嘴,抱胸踱了兩步,“看來魏兄不是真心想要請罪了,若漁說了不必就想要退縮。”說完,他還意味不明地歎息了一聲。

魏勇征莽漢一條,哪裡聽得了這種話,狄塵的激将法立馬起了作用:“你!誰說老子……俺退縮了,來就來,你說要怎樣?”

狄塵食指點着唇瓣思索了片刻,“不若,我們來切磋一場,輸了的聽憑發落。”

“比就比!”

狄塵朗聲笑起來,“魏兄是條好漢!既如此,在下便不客氣了。”

下面看來,狄塵是真的沒再客氣。

雖然魏勇征身手很是不錯,力大無窮,奈何對上狄塵的敏捷矯健全然沒了用處,連對方碰都碰不到。

不一會,就被狄塵一頓胖揍,還使的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實在慘烈,讓孟若漁都有些不忍直視。

大家都以為狄塵要收手時,不料,他猛地抽出了魏勇征背在背後的荊條,解了系着的麻繩,一個閃身将魏勇征捆了個嚴實,好似即将上架烤的野豬。

當場的人都不禁有些瞠目結舌,為狄小世子的殘暴汗顔。

下一刻,隻見麻繩一端被系在樹枝上,将腫着臉的魏勇征頭朝地吊了起來,還在空中轉了幾圈。

做完這些,狄塵拍了拍手功成身退,笑容燦爛,似乎很是滿意。

“你他娘……,”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爆了粗口的魏勇征慌忙改口,“你!你放俺下去!”

狄塵頭也不回,揚了揚手,聲音裡帶着笑意,“什麼時候樹枝斷了自會放你下來,魏兄,稍安勿躁。”

随後,隻見狄小魔頭神色如常地和李玦交談起來。

孟若漁看了看兩人,又看了看魏勇征,索性不摻合了,繼續端起茶杯吹了吹,啜飲起來。

“阿塵,你可有意從軍?”李玦忽然問道。

狄塵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漫不經心地輕笑,“現在這聲色犬馬的生活我可十分享受,一刻也不想離開。”

“你當年在衆人回甯都接受封賞時為何不見了蹤影?”李玦眉頭微蹙,沉聲問道。

“李兄,我可是隐瞞了世子身份從軍的,去領賞可不露了陷嗎?”

“是這樣嗎?”

狄塵擡眸看過來,搖晃着手裡的茶盞,坦然回道,“當然。”

李玦低頭掩住眸子,沒再言語。

三人就這樣散漫地交談到日薄西山,那樹枝也沒能斷掉。

最後,孟若漁眼見魏勇征怒罵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後偃旗息鼓,她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将他放了下來。

本還想要留下兩人在王府共用晚宴,可兩人因為白日裡告了假,晚上還要赴皇城當值。便隻能有空再聚。

李玦和魏勇征走出去時,孟若漁拿了魏勇征落下的護具追了出去,她将東西交給魏勇征卻并未離去。

她走近幾步低聲說道:“李兄,狄塵他當年從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玦垂眸看向她,“我隻知道他當年隐瞞了身份在北境同我等抗擊羌軍,我倆同帳,偶然間發現了他世子的身份。再多的阿塵并未告知于我,半年之後,在大軍班師回朝之際,他卻消聲匿迹。”

李玦的聲音有些低沉喑啞,“他似乎……被禁止入軍中。”

被禁止入軍中?聞言,孟若漁怔愣在原地,直到李玦兩人走遠,她還伫立在闌珊燈光下。

被誰禁止從軍?貴為世子,普天之下似乎隻有皇帝有這權力。

但,為什麼不許狄塵從軍呢?難道這就是狄塵一夜之間轉變,如今頹廢度日的原因?

孟若漁暗暗下定決心,要一探究竟。

接下來幾日,孟若漁開始做起了梁上君子,如影随行地跟蹤着狄塵。

第一日,隻見狄小世子去了賭場,輸的叮當響,摸了身上僅剩的兩個銅闆去了阿婆的燒餅鋪。拮據地買下兩個燒餅,還谄媚地幫阿婆收拾好桌椅碗筷,又讨了一塊燒餅。邊走邊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日,狄小世子将甯都内外的廟堂都逛了個遍,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看過,還學着那些半吊子道士跳大神,有模有樣的。似乎不去做個假道士有些屈才了。

第三日,狄小世子在羽仙酒館喝的爛醉,直到店家打烊來轟人。隻見酒鬼狄塵混混沌沌地摸了摸口袋,拿出來半兩碎銀子。

那老闆撸起衣袖,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你個酒鬼,還想賴賬吃霸王餐!”

眼見咱們狄小世子要被人胖揍一頓,孟若漁實在看不下去了,攔在狄塵身前,替他付了酒錢,又攙扶着他走出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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