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送禮物講究當面打開道謝,雖然隻是一本書,栗莉不希望鄧布利多認為自己不重視他的禮物。所以栗莉接過來翻開看了兩下,這一看,就愣住了。
如果栗莉提取信息的能力沒有問題的話,這本冊子裡應該沒有很多種變形術,而是隻有一種,也就是被稱作變形術的王冠的“阿尼瑪格斯”。
栗莉腦海裡回響着鄧布利多說的“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掩飾住驚愕,擡頭感謝鄧布利多:“謝謝您,教授。看起來很有趣,我一定會學的。”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裡面的法術相當危險,練習的時候不能魯莽,不能貪功冒進,一定要小心,也要耐心,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的魔法。”鄧布利多睿智的目光透過他的半月形眼鏡投在栗莉身上。
栗莉認真道:“謝謝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
鄧布利多打了個岔,栗莉隻好自己再次主動問起剛剛的事:“鄧布利多教授,我剛才補充的那個方案您覺得如何?”
鄧布利多笑起來,他的長胡子一顫一顫的。“哈哈哈,栗莉,我以為你這麼聰明,在我送你書的時候就明白我同意了呢。”
栗莉暗自腹诽,誰知道是不是安慰性質的禮物。但她還是相當高興,這意味着她的經營壓力又輕松了很多。
回到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克拉布、高爾和潘西坐一起玩紙牌,德拉科在笑着嘲諷克拉布。栗莉習慣性地想走過去,邁出一步之後又扭轉方向走向了宿舍。
她才不會在兩個學院之間做選擇呢。
雖然她覺得大家都是朋友,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好了,但德拉科不這麼想。這次是格蘭芬多,下次就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總不能一退再退。
德拉科的言行都是他思想裡根深蒂固的東西的表征,那些東西她一輩子無法苟同,但德拉科……對她來說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朋友。
她不對德拉科的這些話過分生氣的原因是,德拉科從小就成長在這種環境裡,他從小受的教育決定了他的認知就是這樣,她怪他也沒用。
雖然每次德拉科做了什麼她受不了的事,她都會想,德拉科本性不壞。這種自我安慰的辦法很像催眠,但這确實是實話嘛……
…………
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對德拉科比較寬容。不過自己好像也不太擅長和人吵架?生氣難過一般都是自己消化了,有矛盾也是習慣性地選擇緩和。
她絕對幹不出來德拉科這種當面質問的事的,真的确定了忍受不了對方也隻會漸行漸遠。德拉科也太不穩重了。
不過呢,德拉科對她其實也寬容,那她就可以利用這份寬容做一點點潛移默化的事。
距離争吵才過去了半天不到,德拉科估計還在情緒上頭,她就不過去徒增煩惱了,等他消化兩天好了,他們倆都冷靜冷靜,實在不行還是像以前一樣跳過這個問題就好了。
栗莉默默地在心裡盤算着,對下午的争吵毫無危機感,加上近日來壓在心裡的大石落地,腳步相當輕快地走開了。
不遠的兩張沙發處,潘西三人看着德拉科憤怒地盯着栗莉消失的方向,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打牌。
潘西被德拉科叫來,在這裡從七點坐到現在。來了之後組局的德拉科卻不說話,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偶爾接兩句話。
原本她以為德拉科是有什麼大事,結果就是莫名其妙地坐下來聊天。于是潘西以為是在等栗莉,結果栗莉一直都沒來。看着德拉科心情不好的樣子,她敏銳地猜測到可能是兩個人有矛盾,也就沒問栗莉的事。
克拉布和高爾實在是很無聊的人,潘西實在是懶得和他們聊天。過了半個小時她借口要走,德拉科又開口讓她再聊會兒。潘西終于受不了了,回寝室拿了副紙牌過來玩。
啊,克拉布和高爾到底在打什麼,和他們倆當隊友太痛苦了,德拉科心不在焉,打得也很爛。
潘西想知道這個無聊的夜晚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感覺還不如在寝室看吉德羅的書。
打着打着,潘西看着牌都要睡着了,德拉科突然大聲地叫起來,笑克拉布打得爛。潘西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現在才發現這個驚人的事實,那德拉科真是遲鈍得到家了。
她精神了一些,扭頭看到栗莉腳步歡快地走向寝室的方向,并沒有過來打招呼。潘西發誓,栗莉的腳步絕對能讓人感覺到她心情很好。
然後她就看見德拉科死死地盯着栗莉,又不出聲了。
果然是這樣,好無聊。
德拉科好愚蠢,惹了女孩生氣也不會主動去哄,難道要讓女孩來低頭嗎。
以前她竟然覺得德拉科很好很好,到底是怎麼想的。德拉科蠢蠢的,既沒有像日光一樣耀眼的金發,也沒有像海水一樣蔚藍的眼睛,他既不幽默風趣,也沒有強大到能獨自收服狼人。
哦,吉德羅,未來十年的最迷人微笑獎都應該頒給他。她看吉德羅的書語言都變得更加優雅了,他就是一個這樣有影響力的男人啊。
潘西想着吉德羅·洛哈特迷人的微笑,想着他那些英勇的事迹,看着眼前因為一件小事而咬牙切齒的德拉科,不由得覺得德拉科簡直太不成熟,太幼稚了。
好吧,今晚的意義就是讓她再次認清了德拉科,她果然不喜歡小男孩這一款的。吉德羅暑假有新書簽售會,她一定要和他握上手!
潘西把紙牌從克拉布和高爾手裡奪過來,又把德拉科手裡的紙牌拿走,邊深沉歎氣邊走回寝室。
德拉科太幼稚了,還是脾氣好的栗莉最合适德拉科。
而她自己,果然還是更喜歡像吉德羅這樣成熟有魅力又幽默風趣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