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漂亮了……”栗莉情不自禁地驚歎道。

“說實話，栗莉，平時我也感覺不到你有特别喜歡什麼東西，所以絞盡腦汁也不知道送你什麼好。但我媽媽很喜歡珠寶首飾，隻要我爸爸一送她她就會很高興，所以女孩子可能都會喜歡漂亮的首飾吧？你黑色的長發很漂亮，我覺得你戴這個發卡會很好看，你喜歡它嗎？”德拉科眼睛發亮地注視着栗莉，認真地解釋道。

栗莉聽了他的話覺得臉有點燙，德拉科說得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謝謝你，德拉科，我很喜歡。你審美真好，它非常漂亮。”

“栗莉，聖誕快樂用中文怎麼說？”德拉科眼神發亮地看着栗莉。

“聖——誕——快——樂——”雖然栗莉覺得這是個很莫名的要求，但還是放緩了語速教德拉科。重複了七八遍後，德拉科終于能怪聲怪氣地發出“聖誕快樂”的音了。

“聖誕快樂，栗莉。我覺得你聽到中文會很高興吧？”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說。

栗莉沒想到德拉科是要來祝自己的，确實有些感動：“好吧，我承認，是的。比我收到你漂亮的禮物還要高興一點。”

“也行吧，反正都是我送的。喜歡這個發卡的話就快點戴上吧！我想看！”

“這……這怎麼戴？太華麗了吧……戴着去學校會不會不太好？”栗莉覺得這也太誇張了。

德拉科拿起發卡就要往栗莉頭上戴：“這也沒有很華麗吧，你不是喜歡嗎？喜歡那就戴着啊，多好看！”

栗莉今天是披發，德拉科要把發卡卡上栗莉的頭發，栗莉伸手阻擋他，這時候潘西推開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二人。

“你們……”潘西沒有進來，又跺腳走了。

栗莉尴尬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聳聳肩，說道：“潘西不是向來就這樣，不用管她。”

栗莉把他手裡的發卡拿過來，對着車窗理理頭發，小心地把發卡别上了。

她歎氣，潘西可是德拉科毒唯，而且……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認真地喜歡着德拉科，剛才兩個人打鬧沒有分寸，她心智成熟些，沒注意是她的錯，傷害到潘西就不好了。

栗莉挑起話頭：“聽你說，你爸爸媽媽很相愛吧？”

德拉科果然很喜歡這個話題，又是滔滔不絕地分享一番。

栗莉憂心忡忡地聽着，一邊感歎德拉科果然是在愛裡長大的孩子，一邊擔憂着潘西那邊。

栗莉下火車前就把發卡取了下來，好好收着。到校就是吃晚飯，潘西沒有和德拉科他們坐在一起，反而坐去了桌尾。

栗莉在進公共休息室之前叫住了潘西：“潘西！你等一下，我要把你的聖誕禮物給你！”

潘西背影頓住，她還是停了下來。

栗莉從郵差包裡拿出一個長條形的盒子，遞到潘西面前。

“潘西，你打開看看，我教你怎麼用。”

潘西接過盒子，依言打開。

栗莉送給潘西的是很多根有精緻刺繡的絲綢發帶。

潘西的聲音有點鼻音：“這是什麼？要怎麼用？”

“這是發帶，我教你怎麼用。”栗莉從裡面取出一根白金配色的綢帶，在潘西頭上用發帶和頭發交織着編發。

很快就編好了，栗莉取出一面手持鏡，遞給潘西：“你看，我覺得你很适合發帶。”

潘西的頭發是非常蓬松的，她還是蘑菇頭，整體視覺效果上來看就有一種炸毛的效果。用發帶編好上半個頭的頭發，整個發型就沒那麼狂野了。

潘西拿着手持鏡，左右轉頭看了兩下。栗莉小心地看着她的表情，潘西嘴角翹起，但表情有些難過。

栗莉正要開口說話，潘西出聲了。

“栗莉，你不準辜負德拉科，否則我要你好看！”潘西眼含淚光，死死地盯着鏡面，惡狠狠地說。

潘西這個話有些歧義，她還在那兒要哭要哭的樣子，栗莉驚慌擺手：“不是，今天我和德拉科是在打鬧，我錯了……”

“你知道什麼！我和德拉科第一次見面是三歲，到現在快九年了。他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沒有說過任何一個人是他最好的朋友。”一顆晶瑩的水珠從潘西的臉頰滑落。

“要是你居心叵測就好了，可偏偏……偏偏你是一個真切的好人，你對德拉科，甚至對我，都是真心實意的好，我也喜歡你，我都不想對你做什麼。”

“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啊，也沒有那種意思”

“你不知道你對德拉科來說已經很特殊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德拉科既然連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讓我當，讓我覺得我和克拉布和高爾沒有什麼區别，我才不稀罕呢。總之，你絕對不能對不起德拉科知道嗎？”潘西的聲音恢複了傲氣，隻是仍舊有淚珠不斷從她的臉頰滑落。

栗莉輕輕地點點頭。

“你的聖誕禮物我很喜歡，現在和我去我寝室拿你的聖誕禮物。然後，教我怎麼編頭發，我可還沒學會呢！”潘西抱起手往石牆走去，栗莉連忙跟上。

直到九點，連一旁随便學學的達芙妮都學會怎麼編頭發了，潘西才勉強學會。

栗莉感覺自己看着比自己矮了五厘米，睫毛又長又翹，還嘴硬心軟的潘西特别母愛泛濫：“沒關系，你要是還是不會編，你每天八點去敲我宿舍門就行了。我起的很早的，不會打擾到我。”

“才不要，我多練幾次就會了。”潘西倔強地對着鏡子又開始搗鼓。

她突然松開了手裡的頭發，從行李裡拿出一個木頭盒子，遞給栗莉。

“快點回宿舍吧，這是你的聖誕禮物。不準忘記我說的話！”

栗莉回了宿舍，打開潘西的禮物，看見最頂上的小卡片啞然失笑。

卡片上寫着：“你平時用的什麼筆啊，廉價死了，以後不準用那個，用我送你的這支鋼筆。”栗莉知道她在說自己平時慣用的黑筆。

盒子裡靜靜地躺着一支筆蓋是郁金香形狀的淺黃色陶瓷鋼筆，還有一瓶晃動就會閃爍不同顔色的變色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