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懷疑她?
也是,畢竟一個漂亮的少女出現在荒郊野外,還有膽識救下被狼人咬傷的人類,不管怎麼說,她都不可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
她真怕被這個家夥現在就處決了。
但她表面上不能慌,“我是一名煉金術師,我需要迷霧水,這讓我十分為難。”
湮生大陸和倪日大陸的構造完全不一樣,造就了它們完全不同的植被和地質形态。
她現在隻知道倪日大陸裡有喀葉和迷霧水,這兩個還是光明神告訴她的。
尼克洛姆不可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煉金術師,左右她也上過一節煉金術的課(在湮生大陸),這也不妨礙她睜眼說瞎話。
主角團見多識廣的成年人就是難忽悠。
尤朵拉都開始有些想念希斯了。
她坐在紅發青年的旁邊,夜晚的風吹亂了她的發絲,飛揚的金發比月光還要耀眼。纖細瑩白的小腿肚裸露在外,像發着光,美的讓人心驚。她看着青年,澄澈的眼裡不含雜質。
她彎起眸,“真希望我能在這次旅途中找到它。”
那張驚豔絕倫的臉龐毫無保留展現在他眼前。
他克制地移開眼,對着尤朵拉點了點頭,“願光明與你同在。”
他說:“我是個雇傭兵,之前一直在傭兵團工作,直到——”
他頓了頓,沒有選擇繼續往下說。
但即使他不說,尤朵拉也知道,他剛被自己的好朋友背叛,為了區區五十個金币。
她裝作善解人意道:“也許你困了?我們明天需要走很長一段路程。”
回到馬車,尤朵拉毫不意外看到鮮嫩多汁的兔肉。
“他是個隐患。”哈德裡安站在馬車外靜靜地看着她。
“我知道。”尤朵拉看向他的白色襯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換新衣服了?”
哈德裡安挑眉,下一刻,他的襯衫由白色變為黑色。
“高級。”尤朵拉提醒他,“那你也知道我們不能随便使用魔法,這裡是湮生大陸。”
“隻在你面前。”他關上門,“做個好夢。”
視野陷入了一片黑暗。
蘭格這個家夥,能不能給她留個窗啊!
*
“早,麥考利先生。”尤朵拉困倦地随手拿起一個果子,眼皮瘋狂打架。
“您可以叫我尼克洛姆。”尼克洛姆猶豫地問,“您昨晚……沒睡好嗎?”
“嗯。”論誰在夢裡被蘭格那個家夥變成兔子肉都會睡不好的好吧?
哈德裡安将馬車駛進了一個普通的小鎮。
傳統的歐式建築,街上熱熱鬧鬧擺着小攤,藍天和鮮花共同鑄就了這裡的繁華。
她看到一個漂亮的祖母綠寶石,下一刻,哈德裡安就用金币買下了寶石。
寶石握在手裡的那一刻,她隻想說:謝謝金大腿!
尤朵拉決定在這裡和尼克洛姆分開。
他畢竟是主角團成員之一,跟着她走隻會改變自己未來的進程。
“再見。”她将右手放在胸前,行了一個标準的禮節,“願光明與你同在。”
這還是她剛剛在馬車裡看到别人做的,算是現學現用了。
少女的美驚心動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殘破不堪的裙擺。
尼克洛姆垂下視線,“請讓我為您做些什麼。”
“也許在你熠熠生輝時,我會需要你的幫助。”她一隻手扶着馬車的門,太陽光輝在她身上照耀,驅散了一切灰暗和陰霾。
“無論發生什麼,請記住,光明普照大地。”
那輛破舊的馬車離開了。
尼克洛姆看着馬車的背影,腦海裡又浮現出少女嬌俏的容顔。
如果能再見到她,他會報答這次的恩情。
*
尤朵拉買下了一套小洋房,當然,是用哈德裡安的錢。
“你不想去光耀城?”哈德裡安看着她忙上忙下布置房屋,提示道:“光明教會就在那裡。”
尤朵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去那裡?去了那裡我們兩個就是隻大耗子,誰來了都能踹上一腳的那種。”
她放好花盆,開始細心地修剪花枝,“對了,你知道怎麼回湮生大陸嗎?”
她還沒問這個家夥是怎麼偷渡過來的。
哈德裡安點頭,“知道,一個早已失傳的魔法陣。”
“OK。”尤朵拉放心了,“到時候就靠你了。”
哈德裡安雖然不知道“OK”是什麼意思,但看着尤朵拉手裡的花,他提醒道:“那朵花快被你剪秃了。”
聞言,尤朵拉停了手,左右看了遍後,惱羞成怒道:“我有我自己的節奏!”
過了兩分鐘,她将這個花盆塞到看不見的地方,轉頭去應對下一個盆栽。
“蘭格!我要買花!”
“一定是這盆花的問題!”
“啊啊啊我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