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和蘇寒在知道柏展晨跪在父親的書房裡的消息之後,蘇寒就讓夏初給白子澄打電話。
“沒人接嗎?”蘇寒問。
“那裡現在大早上,應該起已經床了。”
正說的時候,夏初的電話接通了,簡單的寒暄,白子澄似乎也很意外夏初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在知道夏初告訴他的消息之後,白子澄沉默了。
“子澄,柏展晨他大哥是特意找到我和蘇寒的,所以,你該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
“别太勉強自己了。”
“謝謝…”
蘇寒看着夏初挂斷電話,“他什麼也沒說?”
夏初點了點頭,她有些知道子澄在想什麼,是在賭,也是想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其實,目前這樣也好…”夏初對蘇寒說。
“确實,給柏展晨選擇,無論選什麼,子澄都不會成為柏展晨的顧忌。”
“可是,如果…”夏初說到這裡,蘇寒擡起手擺了擺,“别說如果,未來事都不好說。”
“好吧…”夏初聳了聳肩。
“你呢?”蘇寒忽然說。
“我?我怎麼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在躲着冬至?”
“怎麼是又,我不是一直躲着他嘛。”
“他是不會放棄你的,而且你們現在也沒什麼阻礙了,幹嘛還躲着他。”蘇寒有些不解。自從知道左冬至是被陷害,和前女友根本沒什麼,那個孩子也不是他的,誤會解除之後,夏初依舊沒有和左冬至在一起。
“不知道,總覺得不踏實。”
“你是想等他再成熟些嗎?要不我和冬至說說,傳達下你的精神。”蘇寒笑着說完,得來夏初一個白眼,“你說的都對,但是精神就不要傳達了。”
蘇寒笑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是看見冬至在辦入住。”
“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說着夏初就要起身逃跑。
“又要跑?”蘇寒看到夏初這樣就想笑,一向冷靜自持又潇灑的女人會有這樣可愛的模樣。
已經起身的夏初又坐了回去,“誰說我要跑的…”
“他肯定是來出差的,也沒多少時間來煩我。”夏初接着說。
“别吵架。”蘇寒說。
“你怎麼跟我爸似的。”夏初叫到,蘇寒倒是笑出了聲,“你這個女兒我可管不了。”
夏初又白了一眼蘇寒,“我過幾天去德國出差。”
“這麼巧?”蘇寒收起笑容。
“嗯,工作,早就定下的,隻是沒想到子澄會在這個時候回德國。”
“幫我給他帶好。”
“一定帶到…”夏初舉了舉手裡的咖啡杯。
此時,遠在德國的白子澄在接到夏初的電話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夏初對他說,柏展晨對家裡坦白了,現在跪在父親的書房裡…他有些不敢相信,柏展晨會做這些,他以為柏展晨沒有追來,沒有電話,沒有郵件,沒有信息,就是默認給各自空間和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而柏展晨确實是在處理自己的事情,而且是把他的事情放在首位,讓他的家庭接受他的決定,接受他的愛人。白子澄握着手機,手指在屏幕閃劃着,柏展晨的名字就在眼前,看了許久,直到屏幕熄滅…
柏承峰在弟弟的房間裡,看着在笑的弟弟,真是恨鐵不成鋼,他氣的有些想笑。他倒了杯水給弟弟,柏展晨一口氣喝了。
“他都不管你死活,你還笑。”
“你怎麼知道他不擔心我?”柏展晨看着哥哥,剛剛的一杯水,讓他的聲音順暢了許多。
“你不是說他一點消息都沒有給你嗎?”
“沒有才好呢,沒有他的消息,我就不會有太多顧慮,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你好樣的…”柏承峰指了指自己的弟弟,“你知道爸氣成什麼樣了嗎?媽擔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你就作吧。”
“為了我的幸福,努力一下怎麼了…”
“努力的氣爸媽。”
“我知道我不對,可是我也沒辦法,如果子澄是女生,爸媽也不會這麼反對,可是子澄就是男生,我就是喜歡他,愛他…”柏展晨的聲音又開始沙啞起來,但還是努力的說着。
“你現在倒是勇敢,以前怎麼不敢。”
“以前能力不夠,還是要靠家裡,哥也管的緊,我知道我追不去德國。”
“5年前如果我不阻止,你真會追去德國?”柏承峰問。
“會…不過,現在想想,沒去成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你還挺有想法。”
“人總是要長大的,這還是哥你常對我說的。”
“所以你都準備好了,現在不怕失去什麼了嗎?”柏承峰問。
柏展晨笑了,“誰說我不怕失去什麼,我怕失去子澄,也怕讓家人失望。”
“可是你現在就是讓家人失望,你知道爸媽對你的期望很高,可還是任你進了娛樂圈,即使你完成了學業,但最希望的還是你通過司法考試後,能去當檢察官和法官。”
“所以我通過司法考試了,雖然并不想去當檢察官和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