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展晨的了兩天假期,馬不停蹄的回到S城,卻沒有想到在高鐵站遇到了推着行李的白子澄,白子澄一副商業精英的打扮,嚴謹又疏離。
“你這是要去哪裡?”柏展晨看着白子澄手裡的銀色旅行箱,箱子不小,似乎要出去很多天的樣子。
“去京城…”白子澄說完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似乎要把眼前的人看的清楚一些。
“我回來,你就走?”柏展晨皺眉,他有很多話要問白子澄。
“我要和教授去參加醫學會議。”白子澄解釋着,理由很充分,并沒有要躲開柏展晨的意思,可是看在柏展晨眼裡,白子澄就是要逃離。
“那我現在就買票和你一起,我正好回家看看我爸媽。”柏展晨說着就掏出手機打算買票。
“柏展晨,我是去工作的,沒有時間和你談私事。”白子澄擡了擡鼻梁的眼鏡,臉上沒有一絲神情,總是很平易近人的白子澄忽然的冷靜自持讓柏展晨的感覺越來越差。
“白子澄,你是什麼意思?”柏展晨心中似乎已經證實了之前的不安,而現在終究要面對。
“柏展晨,我之前就說過,我們做個朋友就好,現在我還是這樣說。”
“可是你…”柏展晨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白子澄受傷後對他的種種,主動的靠近親你,他以為,他以為,可是白子澄确實沒有答應過他什麼,承諾過他什麼。
“白子澄,這就是你的态度?”柏展晨的語氣裡帶着一絲怒氣,他沒有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場景。
“是的…”白子澄依舊說的肯定。
“好,我知道你了…”柏展晨有些惱火,他着急忙慌的往S城趕,最近幾天也都沒有好好休息,還熬了幾天的夜。再劇組他認真投入的工作,小心謹慎的主意自己的言行,已經達到了身心疲憊的臨界點。他現在臉漲得通紅,聲音也高出了許多,這一下,引來周圍的注意,雖然柏展晨戴着墨鏡圍巾,但還是有人開始注意到他了。
“注意言行。”白子澄看了看四周。
“不用你提醒,你,好樣的…”說完柏展晨頭也不回的走了。
“子澄,剛剛那是柏展晨?”柏展晨剛離開,蘇寒就走到了白子澄的身邊,而白子澄卻沒有發現。
“師哥…”白子澄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好了,教授馬上就到,我們走吧。”
“好…”白子澄看了一眼柏展晨離開的方向,跟上了蘇寒的腳步。
柏展晨并沒有沒走多遠,他舍不得的往回看,卻看到蘇寒和柏展晨一起往檢票口走去,他氣的握緊了拳頭,想要追過去,卻發現已經有人認出了他,他慌忙的往僻靜的地方跑,而此時錢立揚安排來接他的人也打電話過來,問他人在哪裡,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先回公寓。也許是連日的勞累,情緒的起伏,讓柏展晨剛剛到公寓就倒下了。
許久沒有回來,屋子還算幹淨,錢立揚安排了保潔隔段時間就會來打掃一下,可屋子始終沒有人住,顯得空曠,空氣裡也有一股清冷的味道。柏展晨躺在床上一絲力氣也沒有,手機就在他手邊,屏幕上顯示他和白子澄的微信通信頁面,隻是上面都是他發出的消息,現在想想他怎麼變的這麼遲鈍,白子澄在之前已經透露出劃清界限的信号,隻是為什麼?白子澄為什麼退縮了,是因為自己離開太久,給了白子澄反悔的機會,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柏展晨越想越頭疼。就在他痛的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卻看到來電顯示是姐姐,他有氣無力的接通了電話。
沒過多久,門鈴響了起來,柏展晨撐着疲倦的身體來到門口,将門打開,就見神采奕奕的姐姐提着一包東西站在門口,他看了一眼姐姐,然後轉身往屋裡走。
“你這孩子,要不是我打電話過來,你就這麼燒着?”說着柏慶儀跟進了屋子。她剛從錢立揚那裡知道柏展晨回S城,就打電話給了弟弟,問問他是不是想姐姐了,沒想到聽到柏展晨沙啞的聲音,追問下才知道人生病了。
柏慶儀給柏展晨貼上退燒貼,讓弟弟好生躺着後就去忙活了,燒水煮粥,簡單打掃了下衛生,等粥煮好,柏展晨也睡了一小覺,人已經醒了。
“喝點粥,然後吃藥…”柏慶儀将一碗粥端到了柏展晨手裡,柏展晨端着碗慢悠悠的将粥喝了,喝完粥,吃完藥,正覺得嘴巴裡沒味的時候,姐姐又給他削了蘋果,切成小塊放在盤子裡。
“謝謝…”柏展晨吃了兩塊蘋果。
“跟姐姐還客氣什麼。”說着柏慶儀揉了揉柏展晨有些亂糟糟的頭發,從小父母忙,家裡就隻有他們三姐弟,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柏展晨是家裡最受寵的那一個。
“聽立揚說,導演就放你們兩天假,你還跑過來,是為了看姐姐嗎?”柏慶儀看着弟弟笑的溫柔。
柏展晨沒有回答姐姐的問題,而是問,“姐,你真打算在S城住下了?”
“嗯,已經在皖北路找到房子了,工作室也在附近的寫字樓。”
“也是,S城是時尚的中心,在這裡辦工作室很适合。”
“也好照顧你。”
“所以爸媽沒多唠叨你。”
“聰明。”
“真好啊。”柏展晨将額頭上的退熱貼撕了下來,柏慶儀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額頭,“燒退了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