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澄對蘇寒說,他和柏展晨什麼都沒有,說的太直白和絕對,他們至少也是同一個大學的學長和學弟。
隻是白子澄似乎有點不一樣了,曾經冷靜自持的醫學生,變的有些心不在焉,就像現在,他打破了一個玻璃瓶,收拾的時候還割傷了手。
“二師兄,你放着,我來…”崔恒喊着連忙跑了過來,
崔恒将白子澄拉到一邊,幫他貼上創可貼之後,開始打掃玻璃碎片。
“二師兄,腿又疼了嗎?這兩天下雨,對傷是有點影響的。”
“二師兄,你先歇會兒,剩下的我來。”
“二師兄,待會兒想吃什麼?吃魚怎麼樣?”
…..
崔恒說個不停,剛剛還在出神,心不在焉的白子澄,看着正在忙着的崔恒,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扶正了鼻梁的眼鏡。
“謝謝…”白子澄開了口,擡起臉,露出一個笑容。
“二師兄,你怎麼了?”崔恒有些不明白,二師兄可是很少會說謝謝的人。
“沒什麼,我請你吃魚。”
“真的嗎?那就上次那家的水煮魚,這次嘗嘗酸菜魚。”崔恒說着掏出手機,打開了外賣軟件。
白子澄看着一臉興奮點餐的崔恒,有些羨慕,真好,年輕有為,有幸福的家庭,有愛護他的老師,友好的師兄弟們,崔恒的一直順風順水,他和蘇寒就說過挺羨慕崔恒的。而且崔恒的名言就是每天都要開心,不開心也要很快開心起來,哪有那麼多愁事啊。是啊,哪有那麼多愁事啊。白子澄捏了捏手指上的創口貼,湊到崔恒身邊,加入了點餐。
蘇寒來到實驗室的時候,就看到正在吃魚的兩個師弟。
“大師兄,一起啊,今兒點的多。”說着崔恒給蘇寒拿了碗筷。
“這是**家的酸菜魚吧,上次我們吃的是水煮魚。”蘇寒看着面前的菜說着。
“是啊,所以這次換換口味,還不錯。”崔恒說着夾了塊魚給蘇寒。
蘇寒嘗了一口,“嗯,是不錯…”
三人吃着魚,聊着最近的功課和實驗,也算是熱鬧。
吃完飯,崔恒收拾完桌子就去泡茶泡咖啡了,屋子裡隻剩下蘇寒和白子澄。
“最近有些心不在焉?”蘇寒看向白子澄。
“是有點。”白子澄點頭,并不否認。
“不是有點吧。”蘇寒力指所向,自從那天遇到柏慶儀知道柏展晨有前女友之後,白子澄就開始心不在焉了許久。
“師哥,我不是天生喜歡男生,而柏展晨也不是。”面對蘇寒,白子澄總是說的直接。
“所以呢?”
“隻是一時好奇,而我可能許久沒有人對我那麼好。”
“被迷惑?”蘇寒問。
“是,被迷惑了。”
“沒有一點喜歡?”
“說一點都沒有,那也不是,是有點的吧。”白子澄說的認真。
“你不覺得他是認真的?”蘇寒的這個問題,讓白子澄想了想。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他是喜歡女生的,柏家在京城也是有背景的。”
“你怕?”
“是,從一個麻煩陷入另一個麻煩,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
“即使你也喜歡柏同學。”蘇寒對白子澄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師哥知道我的,喜歡不代表什麼。”
“也許很難再有一個人可以走進你的生活。”
“我孤單慣了。”白子澄聳了聳肩。
“你們在說什麼?”崔恒端着茶水進了屋,蘇寒白子澄的咖啡,他的紅茶。
“沒什麼,在說你二師兄也許會去德國。”蘇寒喝了口咖啡。
“德國?”崔恒詫異的看向蘇寒。
“上次德國弗舍爾教授來參加研讨會,就向子澄抛出了橄榄枝,正好子澄也要畢業了。”蘇寒解釋着。
“師父能放人?”崔恒皺眉。
“留下教授自然高興,去更好的地方學習,教授也不會不放人的。”蘇寒對崔恒說。
“我知道,隻是如果是真的,我會舍不得二師兄的,那你到底會不會去啊。”崔恒追問着白子澄,隻是白子澄沒有回答。
蘇寒還有事,喝了咖啡就走了。白子澄和崔恒準備繼續忙碌,不過在開始之前,白子澄叫住了崔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