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瞧你說的,子澄學醫的,當醫生的多忙,肯定晚婚…”
“就你懂得多。”麗姐抓起一顆花生向剛才多嘴的人扔了過去。
命算完了,白子澄拿着一杯啤酒看麗姐給其他人算命,不時的配合着衆人笑一下。
“你不信命吧…”柏展晨在白子澄身邊坐了下來,給白子澄的酒杯裡滿上了啤酒。
“聽着也挺好玩的,麗姐給你算過嗎?…”白子澄問。
“沒有,我媽不準我算命…”說完柏展晨一愣,這話他從來沒跟别人說過。
白子澄倒是沒有笑他是媽寶,“不算挺好的,說的好的話無所謂,說的不好的話還是挺郁悶的。”
“那你還讓麗姐給你算?”柏展晨不解。
“麗姐說的還行,我不郁悶…”白子澄笑着眼彎了起來,眼神有些恍惚焦距不穩,看的出他有些酒醉了。
柏展晨發現,白子澄是那種讓人很舒服的性格,他會順着你,但也不會刻意讨好,讓人覺得自然的恭維與親近,他生來如此嗎?柏展晨喝了口杯中的酒,仔細打量着邊上的這個男生。他從同學兼好友司佑那裡打聽到一些白子澄的事情,司佑的新女友正好是醫學院的,和白子澄是同學,說這個白子澄年年拿獎學金,成績永遠第一,也是老師最喜愛的學生,白子澄人很好,也很低調,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不過他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
聚餐鬧到很晚,千杯不醉的麗姐安排着沒喝酒的送醉了的人回家,又打電話給代駕,最後看到柏展晨和白子澄,兩人都喝了酒,柏展晨還好,白子澄臉已經紅了。
“你們怎麼回去?給你們叫車?”
“你去哪裡?”柏展晨問白子澄。
“回學校…”白子澄腳下一晃,一旁的柏展晨下意識的勾住了白子澄的腰,好纖細柔軟的腰,還在想着,白子澄就站直了,說了聲抱歉。
“你呢?”麗姐問柏展晨。
“我回公寓,不過經過學校,我和他一起走…”柏展晨說。
“那好,我給你兩叫一輛車…”
兩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往S大開去。白子澄坐在柏展晨的右手,他手肘撐在車窗上,手撐着腦袋,換了兩個姿勢。
“頭疼?”柏展晨問。
“我酒量不好…”白子澄笑了一下,說着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間。
“酒量不好?你喝了有5瓶啤酒一杯白酒。”
“有這麼多嗎?”白子澄将手裡的眼鏡重新戴上,然後看向身邊的男生,“你酒量不錯,臉都不紅…”
“還行吧…”柏展晨冷冷哼了一下。
忽然一陣沉默,車子在黑夜裡馳騁,離學校也越來越近了,“現在宿舍還有人住嗎?”柏展晨開口問,剛剛放假,很多同學都已經回家了。
“有啊,不少…”白子澄回答。
“住宿舍好嗎?”因為是公衆人物,所以他沒有住宿舍。
“好,也不好…”
“怎麼說?”
“好是自由了,不好是要習慣别人…”
“那不如自己租房子住外面…”
“也是一種體驗…”
“我怕是體驗不了…”柏展晨轉過頭,就看到身邊的白子澄在看他,黃色的路燈燈光折射在白子澄的眼鏡上,面前的人臉有些模糊,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知道白子澄在打量他,隻見他好看的唇動了起來,“都說你是個高冷的男人,不過我看你話挺多的…”
柏展晨剛想說什麼,車子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司機大叔開口說S大北門到了。
“我先走了,晚安…”白子澄推開車門下了車,走的時候還揮了揮手。出租車再次啟動,柏展晨忍不住向後看,白子澄腰背筆挺的往前走着,沒有一點酒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