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品姚看着電腦屏幕表示:"就算隻看紀念慈出生的日子他們結婚也比這早。"
"什麼意思?"江隐感覺腦子像是被人掏出來放進洗衣機裡瘋狂轉動。
"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比紀念慈出生的日子早,兩年,江隐……"謝品姚擰緊眉頭:"很壞的消息,紀念慈她母親好像是……被騙了……"
三人一時無言,曹梨園率先憋不住大哭出來:"他怎麼這麼壞!"
"确實是很壞了。"謝品姚吃砂糖橘,把剩下的遞給大哭的她:"吃不吃?"
曹梨園吸吸鼻子:"你怎麼不哭?你不覺得他太過分了嗎?"
"很過分啊,不過看太多有點煩了,我比較在意晚上吃什麼。"
"你!你沒有良心!"
兩個人正拌着嘴,江隐卻先一步離開了。
灰撲撲的天卻誕下了潔白的雪。
江隐戴上衛衣的帽子,大步朝低矮的建築物邁進。
一周多過去男人那邊沒了動靜,本以為是放棄,結果是有了主意直接堵到了門口。
"你在這裡幹什麼?"雖說早些時候江隐就曉得這個男人是個人渣但真正見到這玩意并且産生生理性厭惡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還是想要找慈慈談一下,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有難言之隐的,我真的希望就算不原諒我也至少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吧!"高大的男人擦去眼角的淚。
若是不明真相的路人或許真的會被他的演技給唬到,反過來指責女兒的不懂事。
江隐則不同,不僅完全不吃他的惺惺作态也不理會他所謂的愧疚:"我對你還是隻有一個字,滾,有多遠滾多遠!"
李文洋還是不願放棄:"我知道我對慈慈産生了非常大的影響,但我也沒辦法阻止,況且作為一名父親不到萬不得已我怎麼會抛棄她呢?她畢竟是我的女兒啊!"
江隐懶得跟他廢話也懶得跟他繼續糾纏下去,直接在諾亞基上面摁下"110"如實告知:"不滾我打給公安局了。"
李文洋大概是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會這麼難纏。
"你難道不想看到她變得更好嗎?你難道不希望她被愛嗎?"
"希望,但這個絕對不可能會是你,走不走?"
"慈慈!慈慈!"李文洋比想象中的還要不要臉,他居然開始敲打鐵門。
"喂!"
江隐還沒來得及制止門就從裡面打開了,紀念慈眼眸漆黑,眼底烏青:"你們進來吧……"
李文洋的眼中劃過一抹得意:"慈慈……"
"紀念慈……"江隐拉住她的手,擔憂地捏了捏。
紀念慈輕拍江隐的手,擠出一抹笑,低聲安慰:"沒事的。"
江隐替紀念慈接了杯溫水塞到她手裡,落坐到她的身側。
"慈慈,當年确實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再怎麼不對我也是你爸爸,再生氣不能把爸爸關在外面啊,是不是?"
江隐感覺拳頭發硬且發熱,目前看來最好的降溫方式是揍到眼前這個不要臉的雜碎臉上。
紀念慈從進門到現在沒有看過這個所謂的父親一眼,隻是問:"你要什麼?"
"慈慈,難道在你眼裡爸爸就是這樣的人嗎?爸爸那個時候真的是迫不得已,你要相信爸爸。"
紀念慈沒有理會而是重複:"你要什麼?"
李文洋先是露出一副十分受傷的模樣,假模假樣地流出幾滴淚,圍繞"愛"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
紀念慈聽着卻沒有任何反應,僅是用手指摩挲着杯子的外壁。
李文洋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吐露出他的真實的目的:"慈慈啊,爸爸這次來是希望能夠把你接回去繼續作為爸爸的女兒存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