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明顯低估了男人的城牆厚度的臉皮。
"慈慈?"
江隐放在紀念慈背後的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紀念慈的身子猛然一僵,再是顫抖。
李文洋,這三個簡單的字構成了紀念慈的夢魇。
往日的苦楚猶如巨浪撲向她,将她抛起,重重地墜落在地。
"紀念慈?紀念慈!"江隐扶住紀念慈顫抖幅度逐漸增大的身軀輕聲呼喚。
李熙悅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江隐和紀念慈:"爸爸,你認識她?"
"嗯,認識,她是個很厲害的女孩。你之前不是一直說爸爸太忙了沒時間陪你嗎,爸爸把她帶回去給你當玩伴好不好?"
"真的嗎!謝謝爸爸!"女孩開心地笑了。
李文洋讓司機先将李熙悅帶走,他則是留了下來。
男人向前一步:"我們可以聊聊嗎?慈慈。"
江隐把紀念慈護在身後:"聊個屁,滾!"
李文洋聽到粗話擰起眉頭,再一次強調:"我是想要和慈慈,紀念慈聊一下。"
"我說了,聊-個-屁!你在這樣我就喊人了,快滾!"
李文洋繞過江隐嘗試與紀念慈溝通,并打出親情牌:"慈慈,我是爸爸啊,你不記得了嗎?爸爸真的很想你,想和你說說話。"
紀念慈還是聳着肩膀低着頭将臉埋進江隐的後背,一言不發。
江隐見李文洋不動自然是要履行剛才喊人的諾言:"熊叔!熊叔救命啊!有怪人要帶走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帶走啊!人口拐賣啊!"
"怎麼個事?"熊叔氣勢洶洶地沖出店内,手裡還舉着個漏勺。
雖說男人看起來并不像是會做人口買賣的人但誰又說得準呢?萬一這人真是人模狗樣呢?
"快滾!要不我報警了!"熊叔擋住江隐和紀念慈,用手裡的漏勺指着李文洋。
眼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局勢對李文洋不利,他隻好先離開。
"散了,都散了哈!"熊叔揮手驅散人群。
"紀念慈,你還好嗎?"江隐彎腰去查看。
少年的眼睛紅腫,淚水從眼角刮落,留下的淚痕幾乎爬滿整張臉。
原本還有幾分紅潤的臉色徹底陷入慘白,順帶帶走了眼裡的光亮。
"抱歉……我隻是,控制不住……"紀念慈的聲音被撕扯開,灌入泥沙。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沒有關系,你别擔心。"江隐拿出紙巾替她擦拭眼淚。
"我們回家吧……"
"好,我去跟熊叔說一聲把麻辣燙給打包帶回去吃。"
輕松的氛圍變得沉重,一路上兩人均保持靜默。
一到家紀念慈就倒到床上,江隐則是将房門關緊,自己到客廳待着。
第六感發出了一個不太好的預警,這件事遠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