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的太陽真是毒辣的不得了,落在露出的皮膚跟被架在火上烤沒有什麼兩樣。
這段時間校領導也閑不下來,張口閉口吐出一堆廢話。
這段時間江隐已經把所有人問候了個遍,包括太陽和大地,沒有什麼意見,就是平等的痛恨一切。
曬了一個半小時領導才讓各班教官将班級帶到陰涼處休整。
江隐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雙腿和雙腳了,抵達陰涼處直接倒下,拿到水壺就往嘴裡灌水。
掰着手指頭數一下,離軍訓結束還有兩天。
耳邊一陣風吹來,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像是……
“蘿蔔,你給自己扇吧,我不熱。”
“可是你都流汗了。”
“你也很累,一會兒還要繼續站,你休息下吧。”江隐握住紀念慈的手制止她的動作,這才重新躺回去。
“你躺嗎?”她拍拍身旁的位置。
“不了,我坐會兒就好。”
教官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吹哨讓所有人集合,學生們的哀嚎聲不絕于耳教官或許是體諒他們,居然答應一會兒先其他人一步去食堂吃飯。
雖然依舊存有怨氣但至少有了前進的動力。
說是軍訓,可實際做的事情和軍這個字沒有多大關系,就是站立、踏步、走正步和打軍體拳。
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多出了一個項目,唱歌。
就是這個詞……
“……沒有父母,躲在家裡哭~我應該滿足。”
作為沒有父母的江隐實在笑不出來,或許曾經她會渴望親情這種東西,但現在她學會了對命運豎中指。
況且這種詞的存在除了撕開傷口并且上撒鹽,并把它放到烤箱裡烘烤再拿出來給别人翻來覆去的觀看沒有其他用處。
而且還要學習手勢舞,在晚修時到大禮堂進行比賽。
上次學這種手勢舞還是小學時候,感恩的心。
由于當時學習不認真被老師罰跳了十次,以至于變成了她的一項技能,何時何地隻要需要就能展示。
雖然江隐也不知道把這種雞肋的技能點點亮有什麼用。
她跳得亂七八糟,惹得紀念慈忍不住發笑。
班主任點了她,說:“你跳得這麼不認真,一點也不尊重那些失去父母的人。”
“啊?我确實沒有父母啊。”對方反彈了您的攻擊。
一句話給班主任噎住了。
江隐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為她的音律技能點為零,無論怎麼練習展現出來的東西永遠是幹巴巴的。
班主任幹咳兩聲,轉身繼續巡視其他人。
一旁的同學過來湊熱鬧:“厲害啊,一句話就把班主任堵住了,不過你這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大啊?”
江隐的手依舊幹巴巴地扭動:“不是玩笑,是真的。”
這下輪到這位同學閉嘴了。
大概是想不到她居然會如此坦然的說出來吧,畢竟在刻闆印象裡這種人似乎必須是悲痛的。
江隐疑惑地扭過頭看向紀念慈:“我應該不應該說嗎?”
“也不是……可能他們不太能接受吧。”
會覺得對方可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