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麻煩啦。”
十一月天氣見冷,尤其是在c市。這是周嵘特意打電話為他要的被子,周嵘是怕他冷,怕他感冒。
顧程煜一瘸一拐抱着被子,心裡像盛放蜜糖般甜蜜。
周嵘雖然對他表面冷淡又毒舌,但是心底很柔軟的,貼心又細心,這媳婦娶回家,這日子真是太美滿了!
顧大董事長現在全無尊威與霸氣,整個一個滿足到冒泡的大狼狗,抱着被子靜靜坐在沙發上等待周嵘出來臨幸,像是妃子激動喜悅,要第一次等待承寵般。
周嵘走出來就是這樣的場景。心裡失笑,面上不動聲色,額角碎發的水珠滴落在鎖骨處,打濕灰色睡衣,睡衣被打濕處痕迹變深。
“夜晚挺冷的,别腳崴了,還感冒了,外傷加内傷,凄凄又慘慘。”顧程煜神色變幻莫測,周嵘得意回房間。
被水汽熏到白皙紅潤的臉頰,比往常更生動誘人,睡衣扣子随意扣着漏出大片脖頸,頭發上的水珠滴落到脖頸又順着衣服進去無蹤影,顧程煜視線追逐着水珠,一起進入到衣服裡。
周嵘的身影早已消失,顧程煜深吸一口氣把剩下的涼白開全都灌倒肚子裡。
周嵘心情很好,顧程煜吃癟的表情猶在眼前,把前一陣子壓抑着的火氣全都對着正主發洩出來,還能當面享受那麼精彩的表情,顧程煜還不還口。
細細碎碎腳步聲一深一淺,衛生間傳來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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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周嵘在惡心感中醒來,翻身下床,快步跑到衛生間,胃部洶湧澎湃,酸水從口中溢出,雙臂撐着搖晃的身子,漸漸惡心感褪去,周嵘卸了勁兒,蹲坐在冰涼的地磚上。
顧程煜本來還在睡夢中,聽到聲響醒來,衛生間傳出周嵘的難受的幹嘔聲。
昨晚沒有腫的腳腕,現在腫成了個饅頭般。顧程煜不顧疼痛,倒了杯水,衛生間裡沒了聲音,顧程煜有些心急,一瘸一拐加快速度走去。
周嵘蔫蔫的,把水遞給他,周嵘喝了口,漱漱嘴,緩解口中的苦味。
“謝謝。”聲音嘶啞。
“别坐地上,地上太涼了。”顧程煜扶着沒有力氣的周嵘起身。
周嵘站起來後,一僵,看了眼顧程煜的腳,皺眉道:“對不起,我忘了你的腳腕了,腫了這麼多。”
顧程煜怕周嵘擔心:“沒事,其實不疼了,沒有什麼感覺了。”
想起周嵘嘔吐,詢問:“你總是吐嗎?”
周嵘回憶了一下:“最近吧,以前沒有,可能最近胃不太好。”
顧程煜提醒周嵘:“記得去醫院看下。”周嵘作為現代年輕人,自認為身體有點小毛病都不算什麼大事。
應付着說:“行,回a市再說吧。”
顧程煜明白了周嵘的應付,歎口氣:“我名下有家醫院治療胃病不錯,回a市我帶你去看看好麼?”周嵘不吱聲,顧程煜也就沒再繼續,他不想讓周嵘感覺他過于強勢,這樣周嵘不喜歡。
怎麼勸周嵘去醫院真是傷腦筋。
周嵘回房間裡收拾東西,然後又去浴室裡洗澡,沖淡一早就湧上來的疲乏感。
浴室裡有一面全身鏡,應是為了某些情趣特意設計的,
周嵘不自覺揉了揉肚子,肚子上的線條感不複存在。
最近工作确實有點忙,回a市就天天去泡健身房,把消失的腹肌練回來。
周嵘出來時,桌子上擺滿了早餐,不用想也知道是顧程煜訂的,顧程煜也換了身行頭,昨天的衣服整齊裝在身邊的袋子裡。
見周嵘出來,顧程煜慘兮兮,可憐巴巴,一瘸一拐的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倆人吃完早餐後,周嵘開始收拾東西,顧程煜半點沒有走的意思,周嵘也不管他,畢竟名下有醫院的人,誰知道他名下有沒有這間酒店。
“你今天什麼時候回a市?”據顧程煜所知,昨天律師行業峰會結束了,今天沒别的任務,他們就打道回府了。
“今天下午的飛機。”
顧程煜見周嵘要走的意思,奇怪的問:“你現在準備去哪裡?”
周嵘答道:”回家。”
顧程煜有些驚訝:“原來你家是這裡的,那我也順便去拜訪伯父伯母。”
“沒有他們,不用你拜訪。”
“呃?”顧程煜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周嵘是什麼意思,是二位老人離世了嗎?他沒去調查過周嵘,但是平時千方百計套路趙誠,他口中提到過周嵘好像是孤兒,既然沒有父母,那就是沒有被領養。
周嵘也沒回答,收拾整齊後,對顧程煜道:“顧董,這個房間應該是到12點,也就是說還有五個小時,房卡在這裡,别忘了退房。”
顧程煜緊忙跟上:“帶我一個呗,我在c市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周嵘不語,瞅了眼紅腫的腳腕。
周嵘:你行?
顧程煜頗有種舍命陪君子的氣勢:“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走一天都沒事。”
周嵘:“真瘸了不關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