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啦!”
池嘉被他嘶啞的嗓音吓了一跳,忙緊張地問:“吃藥了嗎?發沒發燒啊”
池嘉是對周嵘這個朋友不放心的,周嵘和他一樣都是孤兒,同樣沒人照看,知道一個人生病是啥感受,倆人一起在孤兒院跌跌撞撞的長大,後來上大學又在同一個城市,這麼多年來互相一直有聯系,彼此像親兄弟一般。
“沒事,沒發燒,我一會兒吃點藥就好了。”害怕池嘉擔心又緊忙補道:“放心,我今天不上班,睡一覺就好了。”
還好趙誠考慮到大家宿醉第二天上班效率不高,把聚會安排在了周五。今天是周六正好可以在家躺着。
池嘉自己就是個醫生,細心告訴吃哪些藥,什麼時間吃。
周嵘知道池嘉擔心自己,乖乖應聲。
“好。”
又絮絮叨叨聽池嘉叮囑了不少,才挂了電話。
從快要涼掉的水裡出來,換了件霧霾藍色的睡衣,刻意忽略後方的疼痛身上的酸痛,把自己包裹在柔軟的被子裡,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上,蹙眉悶聲罵了幾句狗男人,聲音斷斷續續,很快進入昏沉狀态。
顧程煜,恒盛集團董事長,30歲,至今身邊沒有人。
無數人懷疑這顧家太子爺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隐疾。
顧程煜大學畢業後去部隊呆了兩年,退伍後,進了家裡的集團,當年也就26歲。
這四年裡雷霆手腕不輸顧老爺子,也就是顧程煜的爺爺,去年顧老爺子去世,顧家的大權全都交到了顧程煜的手裡。
看到兒子以事業為重很是欣慰,這兩年顧爸顧媽也催過兒子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顧家到現在的位置也沒有聯姻這種要求,隻要顧程煜喜歡就行。
恒盛集團内,雖然今天是休息日,但在集團加班的人,來來往往的不比工作日少。
董事長辦公室内,高秘書悄悄擡手擦了擦不存在虛汗,擡眼偷偷瞄他們的顧大董事長,他本來拿個文件來簽字,轉身要走時,被叫住了,然後生生的站了快20分鐘。
無數次想開口,但看到顧程煜的神色又止住了口。
糾結、疑惑然後又不經意間漏出一抹笑,愣住又冷臉。
高秘書還從來沒看過顧程煜這個樣子,充滿好奇,又不知如何開口。
顧程煜翻弄着郵箱查看未讀文件。
看了看站在前面秘書,又把目光轉回到郵件信息上,思忖兩三秒張口道:“高秘書,問你個事情。”
“老闆您說。”
“我有一個朋友......”
聽這熟悉的開頭,高秘書精神了,通常這個朋友,就是指本人。
“他和人發生了關系,但是和他發生關系的那個人消失了。”
高秘書:老闆,你被睡了?
看着老闆糾結的神色,高秘書感覺遲到了個大瓜,他們在神壇禁欲了30年的董事長被小妖精睡了,這要是讓老顧總知道都得去放鞭炮。
“會不會是太害羞了,一般在那種事後,女孩子都很害羞的。”
“不會啊,他昨晚......我朋友說他那晚很熱情的!”
雖然他喝多了,腦子糊塗,今早還醒來細細品味回想了一遍,是那個小妖精先吻上來的,這點肯定沒錯。
“那她留沒留下聯系方式?”
顧程煜愣住:“沒有。”
高秘書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敢情老闆被吃幹抹淨,人還跑了。
顧程煜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手指無意識敲擊桌面。
“你先出去吧,不要和别人說。”顧程煜眼神帶有威脅道。
高秘書雖然震驚這件事,但他哪有資格去妄議老闆的事,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應聲答應,走出去關門。
辦公桌前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唇。
昨晚的令人上瘾的餘感仿佛還存在身體上,酥麻的靈魂出竅,腦海中想起對方的神情,下意識的輕笑聲溢出口,但是想起那個小妖精今早竟然不告而别上揚的嘴角又止住。
難道是他昨晚把人欺負狠了,他早上醒來想說對不起來着,想好好補償人家,但是就這麼走了,連個聯系方式都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