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一起幹一杯!”
圍坐在圓桌周圍的男男女女從椅子上呼啦啦起身把杯子靠攏在一起。趙誠舉起酒杯環視四周,目光灼熱的一一看過舉起杯子的每個人,聲音帶着易察覺高興和驕傲,唠唠叨叨的說着這次聚會的目的。
“這次咱們的項目大家都辛苦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完成如此漂亮,每個人的努力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大家敞開了喝,今天咱們一定要盡興。”
“太好啦!”
“謝謝頭兒!”
趙誠說完包廂又開始熱鬧起來了,平時做事辦事都繃着,現在這麼一鬧開,就都無所顧忌的開始拼上酒了。
包廂裡吵鬧的越發的不可控。
說完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的向一個人方向走過去,他眼睛瞅向那個人,一身常年不變的黑白西裝包裹着修長的身材,頭發一絲不苟的向後梳着露着精緻的眉眼,嘴角勾着漫不經心的笑,狹長的瑞鳳眼微眯着,像是醉了懶懶散散的,可趙誠看過他在法庭上巧舌如簧,據理力争的樣子。
趙誠心裡暗暗歎道‘妖精。’
‘妖精’本人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
趙誠順勢坐到周嵘旁邊:“嵘兒,我今天一定得喝趴你”
說着就拉着周嵘開始喝,把酒杯倒滿塞到周嵘手裡,周嵘無奈,知道今天肯定逃不過被灌酒。
眨眼笑了笑,“頭兒,你這還記的上次仇啊。”聲調微微上揚,蘇的坐在旁邊小姑娘臉唰的一下紅了。
一旁的法務助理小姑娘聽到了偷偷嘿嘿笑,想到上次大家也說聚了聚,趙誠作為律所負責人心思他在酒桌上混了多少年,也沒實打實和周嵘喝過,心想這剛進職場沒幾年的小子能有啥‘肚量’,興緻上來了三杯五杯十杯下了肚,周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喝趴了一圈人。
周嵘和趙誠推杯換盞完,和同事給醉的不省人事的趙誠開房送上樓,還順便給趙誠為了解酒藥,把空調開到适宜溫度才離開。
不熟悉周嵘的人會認為他聰明直白而又冷淡,而熟悉周嵘的人都知道他溫暖又細心。
送完趙誠後又被拉着回來玩了幾局酒桌遊戲,周嵘酒量也是一點點練出來的,但是被這麼輪番灌下去幾圈也是腦袋迷迷糊糊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不輕不重按了按太陽穴,緩解酒精過多的脹痛。
周嵘眯着眼靠在沙發上緩解醉酒的乏力。
研三畢業後他校招去大公司法務部門做了兩年法務助理,本事沒漲多些,酒量上來了,沒事就被拉出去應酬。
周嵘當時覺着實在沒趣,後來一次意外結識了趙誠。
趙誠和他同樣都是A市政法大學校友,是他學長,比周嵘大三歲,趙誠是大學一畢業就出來創業,和幾個朋友一起合夥創立了這家律師事務所,和趙誠交談過後,趙誠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周嵘也沒思考多久就同意了,開始跟着趙誠幹。
生活無聊單一又乏味,總要找點新鮮的事兒去體驗。
這一年左右他大大小小的接觸了不少案子,周嵘自從不被物質這個難題困擾後就想做點他喜歡的工作。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歡什麼工作,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但他一步步去尋找追尋,總會找到不是嗎?
社畜的工作經常忙碌熬夜加班,充實又有趣許多。
周嵘眯着眼睛盯着表上的指針,指針重影鬧得他腦袋更迷糊了,目光掃了掃包廂,看大家都玩的差不多了。
開車回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