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感是很奇怪的東西,這一刻許之安心裡的防線在一點點碎掉。
陸雲裴醒來時情緒不太好,站起身準備離開,病床上的女生語氣不冷不熱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側頭,懶懶應到:“過幾天。”
許之安:“你很愧疚嗎。”
男人蹙眉像是沒聽懂她說的話疑惑道:“什麼?”
女生仍自語道:“做你該做的,你不欠我什麼,别再見了。”
陸雲裴好半天才捋清她說的話,這人是不想麻煩他了,氣得不清,眯着眸子看她:“我不管你指望着誰來管?周瑾弋還是賀子叙?”
許之安“啊?”了一聲,有些不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哦……應該是知道當時輿論賀子叙為她發聲。
他未回答,隻繼續問道“許之安,國外那幾年你開心嗎?”
她似是認真思考片刻下回答:“開心的。”
你把我照顧的很好,後來的那幾年都沒有受病痛折磨。
陸雲裴聞言似是相信她說的,沉默良久下語氣有些卑微:“那你能不能認真治病,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許之安聞言心情莫名煩躁,嘲弄地笑了,無所顧忌的開口:“你求我啊。”
“好好治病,求你了。”男人沒有絲毫猶豫開口。
倒是讓許之安愣住了,意識到剛才又沒收住自己情緒,有些不自在。但她很難受,可她接受不了自己傷害身邊的人,自我厭棄的心理再次出現。
陸雲裴察覺她使勁扣着自己的手指流血,就知道她又開始讨厭自己了。
他無奈拉住女孩的一隻手,無意間看見手腕上的疤痕,刺的他眼疼,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道:“我讓他們去查你初高中的事情,會怪我嗎。”
她頻頻搖頭,表示沒有,又說道:“那張照片是真的。”
陸雲裴:“你要是想,我就能把它變成假的。”
近半個小時他都和許之安說些有的沒的,安撫好她的情緒,又看着她吃下藥。
許之安目送陸雲裴離開時,隻看見一個黑影抛物線似的咻扔過來,她手忙腳亂接住。
轉頭看過去陸雲裴隻是眼神幽幽看了她然後跨步離開。
打開裡面是……戒指。
戒指?!!
不是……怎麼會是戒指?!!!
許之安小心翼翼拿出來在台燈下觀察,白金戒環之上,密鑲着一圈細碎的鑽石,正中央的主鑽是長方形藍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