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能不能出去啊!”有人朗聲道:“我們還要煉裝備呢!”
孫嵘看臧洋一眼,隻見他的身影又開始忽明忽滅起來,以為他想跑,法力凝練成的藍色冰球脫手,朝那裡投過去。
而臧洋頃刻間已經化成紫蝴蝶消失了,冰球打在牆上烙下一簇花紋。
“想找我?出去打。”
孫嵘冷不防回頭,臧洋就抱臂站在鍛造店外面,于是他又從剛攀上來的窗口跳了下去。
表面上是消停了,不少剛剛看戲的人又回到了洗點台前,有人一個晃蕩擠到了年瑜跟前吹口哨。
年瑜冷着臉道:“你剛不出去了嗎?”
那人手背拍了拍幾下他的胸膛,邪笑着湊近乎道:“兄弟,待注銷區講究的是彈性秩序,懂得都懂。”
“轟隆”兩聲,鍛造店的吊燈大幅度蕩秋千,豆腐渣工程的天花闆生出了裂紋。那人話剛說完呢,就擡頭往上看,嘟囔着:“咋回事啊?”
“那兩人去屋頂上打架了,”年瑜說,“不想等會被砸死就趕緊走。”
“那你呢?”
年瑜:“我不想活了。”
“... ... ”
周圍人聽到年瑜的警告後讪讪離場,鍛造店從人滿為患的狀态變成了一座空屋子。除年瑜外的其他人都站在門口,觀望房頂上的人打架,時不時傳一句感歎到他的耳朵裡。
“這兩高手啊!何方神聖?”
“打得這麼激烈?”
“那個魔法師好像略遜一籌。”
他正在洗點,房屋又震動兩下,天花闆開始滲水,估計是孫嵘的冰系魔法被曬融化了。
年瑜邁大步走了出去,在橫梁房瓦中找到臧洋的身影,說了句:“别真把房頂打塌了。”
随後又淡漠地走回了鍛造店裡。
“好的。”臧洋遠遠飄回來一聲。
“... ...”
這三個人到底誰啊!
雖然在待注銷區打架跟家常便飯一樣,但問題是他們打架搞不好真的會讓其他人陪葬啊!
年瑜洗完點後重新回來賭,臧洋和孫嵘的對話順着水一起鑽進屋裡,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為什麼要挑起我們兄弟矛盾?”
“我真沒有。”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
“不是我啊!”
伴着這雜音,他來回按了三次[取消],最後才點擊[确認],企圖嘗試玄學。
[火屬性攻擊加成5%,職業技能額外加10點攻擊力。]
還真讓他蹭到了。
剛巧是火屬性,與孫嵘的專精屬性相生相克。
年瑜拎着槍就出去了,在冰陣即将在臧洋腳底吟唱完畢前,及時開了一槍打斷施法。
本來孫嵘面對臧洋一個人就有點招架不住了,現在年瑜還插一腳進來,不說對戰局有什麼重大影響,但對他的心态實屬火上澆油。
特别是之前年瑜還騙了他。
人越急躁,就越容易操作走形。沒幾個來回就出現重大失誤,被臧洋抓住機會制服了。
孫嵘雙手背後被捆着,原本冰山氣質的俊臉現在已經紅成了快噴發的火山。鍛造店的人見他們結束了,熙攘着回屋。臧洋一路解釋着說“真不是我”,年瑜一路寬慰“冷靜一點”,就這樣哄騙着孫嵘從鍛造店走到珍馐堂,開了個包間。
珍馐堂的夥計看是豪爺回來了,也樂得很,辦事效率特别快,沒多時就給他們排了個寬敞幹淨的隔間,水、茶、酒都呈上來,離開前恭敬地問了句:“還是紅燒鲶魚嗎,豪爺?”
臧洋笑着“嗯”了聲。
夥計退出去後,孫嵘對着木架子踹了一腳,不爽道:“我不是來跟你們吃飯的。”
臧洋:“你在天水礦洞時還沒這麼暴躁啊。”
年瑜幫他松了綁,問:“還沒找到孫岐?”
孫嵘一撇頭,發出了聲憤恨的語氣詞。
“定位也沒有?”
“... 他把我拉黑了,”孫嵘眼神中充滿沮喪,但表情依然倔強着,“你又為什麼騙我?”
年瑜解釋道:“你當初說的那個時間段,臧洋和我在一起,沒辦法分身惹事。”
“你用什麼證明那時你面前的是真的臧洋?”孫嵘指着坐在一旁開酒瓶的臧洋道:“他連等級都是騙人的,說不定當時就是個分身。”
“打斷一下,”臧洋緩緩倒出兩杯酒,把一杯挪到孫嵘面前,“這我還真騙不了他,因為那時我倆在結婚。”
孫嵘:“???”
孫嵘打開這兩人的關系面闆,發現還真綁定了伴侶,頓時無語,把眼前的酒一口悶了。
年瑜也坐下來,糾正臧洋的措辭:“是婚禮副本,不是真結婚。他就算再強,技能也不會橫跨原世界和副本世界。所以你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
孫嵘蓦地沉默了,脖頸泛起了紅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愁的。
他和年瑜對坐,臧洋坐在他倆中間,三個人一副開始和平談話的架勢。
年瑜和臧洋對視一眼,給孫嵘發去了好友申請:“組個隊,我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