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天有些羞恥地小聲說道:“我……我露出來了……然後呢?”
雖然之前也在老闆面前露出過貓耳和貓尾,但這次是他自己主動的,不像前幾次小尾巴和小耳朵不聽話,自己偷偷才往外冒。
然後……
然後,遲準親了親他的小貓耳。
!
白三天覺得自己的體溫在迅速飙升。
“老……老……老闆?”
他的小耳朵其實很敏感……
還有他的尾巴……
遲準俯身向前,他寬大的手掌順着他的後背緩緩向下,握住了他來回亂晃的貓尾巴。
他輕輕撫過每一寸絨毛,動作溫柔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白三天的呼吸變得急促,尾巴不自覺地繃直,又軟軟地垂下來,像是失去了力氣,任由他來回地玩弄。
白三天隐隐感覺到,老闆的手到了……
他的尾巴根?!
白三天睜大眼睛,張嘴說,“别摸—”那裡。
沒等他說完遲準就吻了上去。
“嗯~”
!
白三天不自覺頻繁眨眼。
幹嘛不等他說完話再吻!
-
他看向他,隻想親吻他。
他也确實這麼做了。
遲準一直覺得自己是不幸,前世被父母抛棄,重新轉世投胎後他擁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卻被人販子拐跑。
但他又是極其幸運的,車在路上爆胎,他趁亂跳下了車,拼了命地向前跑,
向前跑……
他跑到了森林裡,跑到了一棵巨大的樹面前……
他跑不動了,他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遠處的風聲仿佛在宣告着他必死的結局。
之後,他看見了一隻橘貓……
一隻小橘貓……
遲準瞳孔驟縮,
三天,你真的救了我,很多很多次……
于是他更加激動熱烈地去親吻,去擁抱,想要将對方嵌入自己的身軀當中。
在這場親吻中,他占據着絕對的領導地位,他慢慢向前将三天靠在牆上,然後悄悄拉開旁邊的抽屜拿出裡面的粉色禮物盒。
白三天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最後他放棄了掙紮。
白三天被親得臉微微發昏,眼神迷離,他看見遲準手中拿的東西後冒出來一個“?”。
遲準淺親了他一口,夾起一個,問:“用橘子味的?”
“不……”
遲準傷心道:“不是說,要給我補償的嗎?”
補償是這麼補償的嗎?
白三天紅着臉,低着頭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随……随便……吧。”
遲準撕開,
“那就,”
”每個味道的都用一下吧……”
“嗚—”
【口口口口……一個接一個的用……遍地都是……】
【alpha将omega抱回卧室,然後拉上了燈……】
【……】
【……】
【……】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闆,偏執,瘋狂,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般。
他的貓耳和貓尾瘋狂抖動着……
當白三天全身酸痛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真真切切地明白過來,他看的那些小說,根本不是虛構文學,
而是紀實文學。
白三天想用力勾一勾自己的指頭,勾不動,疼。
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在隐隐作痛……
完蛋了……
他絕望了,他感覺自己要被全身包着紗布,變成木乃伊過一輩子。
“老—”
白三天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了了。
昨晚哭得太兇,現在嗓子都啞了,以至于現在隻能皺着眉幽怨地看着遲準。
遲準衣冠楚楚地坐在旁邊,輕柔在其紅腫處塗抹藥膏,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白三天的眼神越來越委屈,越來越委屈……
不是,憑什麼啊?
憑什麼他就能行動自如,他卻連床都下不了?
貓貓想哭……
-
遲準内向,冷靜,孤僻,習慣将自己封閉起來,為自己的心髒豎起堅硬的大門。
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蹦蹦跳跳地走到他的心髒面前,敲響了他緊閉已久的心門,
他笑得燦爛,張開大大的懷抱,問道:“你好,請問你需要抱抱嗎?”
他周身散發的光芒迅速照亮着他逼仄的小屋。
耀眼的光刺透腐朽的木,使埋在其深處腐爛的心髒煥發出生機。
遲準:“我……”
“需要。”
他需要抱抱,
需要白三天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