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準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水中,想到剛剛自己對白三天的所作所為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塊。
他趁人之危,卑鄙無恥……
三天醒來之後……
會讨厭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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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天醒來發現遲準并不在床上。
是醒了嗎?
他起身下床,隻覺得肩部,脖子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随之而來的還有胸前的腫痛。
他低下頭想掀開衣服看一眼,卻發現他身上穿的是老闆的衣服,而他昨天穿的上衣他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遲準的衣服寬大,領口也大,白三天看見他的肩部,他的……全都泛起了紅腫。
白三天滿臉錯愕,這是,發生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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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三天從卧室出來,遲準将粥端到桌子上,對他說:“我做好了早飯。”
“還有……昨天真的很對不起。”
嗯?跟他道歉了!
白三天眼睛都亮了:“老闆你……”
“恢複正常了!”
白三天簡直感動得要哭了:“我還以為你最起碼三天三夜才能恢複正常。”
“太好了。”
終于不用他每時每刻陪“孩子”玩了。
雖然幼稚的遲準寶寶有時候還蠻可愛的。
遲準手微顫,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真的謝謝你。”
白三天大手一揮:“都是小事。”
“我衣服是你換的嗎?”
遲準:“是,你的衣服不是被我不小心弄破了嗎?”
“我就給你重新換了一件。”
遲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白三天的神态,害怕從中看出一絲的厭惡和恐慌。
白三天跟往常并沒有什麼兩樣,他隻是正常地詢問道:“那我的衣服呢?”
遲準沉默,他昨天晚上把那件衣服已經撕得不能再穿了。
“爛了……”
“你先……穿我的吧。”
白三天眉頭一皺,遲準頓時心跳加速。
隻見白三天很委屈地看着他說:“你把我手機摔了還把我衣服撕爛了……”
“罰你賠我一個新的好了。”
遲準在心裡松了一口氣:“好。”
“……你有照鏡子嗎?”
白三天:“照了呀。”
“剛剛洗漱的時候有看。”
遲準:“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很對不起。”
白三天指着那些斑斑點點,“你說這個嗎?”
“沒事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你都是被那個可惡的易感期給控制的。”
“這并不怪你。”
“而且我又不會少塊肉。”
不就是親了親他嘛,雖然跟小貓形态相比确實有很大的不同,還會有酥酥麻麻的感覺,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遲準看着“一臉天真”的三天,易感期會将人心底的欲望放大。
他的所作所為,并不是被控制。
是将他積壓已久的情緒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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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後白三天問道:“你今天還去上班嗎?”
“要不我陪你休息一段時間吧。”
想到昨天老闆摔他手機,白三天心想,易感期的老闆太吓人了。
遲準:“我沒事了。”
白三天:“真沒事了?”
遲準點頭:“嗯,真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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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内人來人往,貓咪亂竄。
白三天跟着遲準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張開手笑着說:“給你抱抱,怕你再難受。”
遲準非常輕柔地抱了他一下。
待白三天離開後,遲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可随着時間的流逝,他感覺到身體愈發的難受,頭痛欲絕……
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渾身冒出的汗浸濕了他的衣服,指尖泛白,面色蒼白。
很痛,全身都痛,撕心裂肺地痛。
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痛苦的,絕望的。
謾罵聲,哭泣聲,充斥在他的耳邊,
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他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有做過關于前世的噩夢了。
“你聽說了嗎?那人在易感期的時候差點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也太壞了吧,心是怎麼長得啊。”
“我們趕緊離他遠一點。”
“離他遠一點吧。”
“指不定會在做出什麼樣的壞事呢?”
“為什麼沒有把他抓進監獄裡?”
“壞人,廢物,異類……”
遲準躺在地上,看着天花闆,那麼的蒼白,無力……
他是個廢物……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他艱難地爬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發微信讓三天過來。
白三天收到老闆的短信後就立馬去了他的辦公室。
他打開門悄悄探出頭,“老闆,是需要抱抱嗎?”
遲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地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我可以幫你再找一個。”
“找一個,比這更好,更輕松的工作。”
“或者我給你一筆錢,讓你以後不用工作都能生活得很好。”
白三天滿臉不可置信他以為自己幻聽了:“你什麼意思?”
遲準看着白三天高領衣服下若隐若現的吻痕,垂下眸說道:“對不起,”
“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