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你是太想紅所以心急炒熱度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理由?對了,剛才在台上是沈沐芝替你發言,但我看你的喉嚨能正常說話,你們怎麼回事?”
“那段話,本身就是我想告訴她的。之所以讓她講出來,就如你所說,媚一下cp粉。”
“你想要長遠發展,唯粉遠比cp粉重要的多,還有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換一個人簽經紀約?”
“為你着想啊”,李寒洲站起身脫下高跟鞋,換上早已備好的一次性棉質拖鞋,在雙腳脫離束縛的瞬間長舒一口氣,“搞投資的都知道,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不是嗎?”
Lily敏銳的捕捉到什麼,她幾乎是發自本能地問,“所以你這個籃子要破掉了?”
李寒洲沒說話,隻靜靜地看着她。
Lily騰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巨大的驚恐感裹挾住她,她顫抖的手指向李寒洲,“你說話啊!”
門從外面被打開,趙蕊帶着服裝助理面帶焦急的站在門口,“Lily,有話好好說。”
四人僵持良久,李寒洲終于開口,“讓助理進來幫我換衣服吧。”
徐然坐在回程的商務車内,司機已經識相的放下隔闆,白思曉看她隻晃動酒杯并不喝下去,看起來心事重重,也不敢主動開口,隻是低眉順眼坐在一旁。
紅酒杯輕觸桌闆的聲音響起,徐然緩緩開口,“上次查到李寒洲用護照買機票到W市,又購買去Q縣的客運票,但是最後不管是那幾個關鍵人還是負責蹲守的小混混,都沒有人在Q縣見過李寒洲,對嗎?”
“對。後面導演不是放出來李寒洲片場對口型拍戲的視頻嗎?我記得她去Q縣那天就是因為臨時失聲所以提前收工的,當時我轉發那個微博視頻給他們,都說沒見過這個用口型和人說話的人。”
徐然幾乎是立刻暴怒,擡手将一整杯紅酒潑在白思曉臉上,“你知道嗎?沈沐芝都知道了,肯定是李寒洲說的!你和你那個蠢妹妹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個貪圖便宜找街邊的影像店處理那麼重要的音頻,被人家留下原件做把柄,還花了一大筆錢封口。一個蠢到真的隻按照明面上的信息查,連一點腦子都不肯動。”
紅酒順着白思曉的額發滴落下來,讓她的面頰顯得尤為可怖,但她既不敢擦拭,也不敢表露出半分不滿,隻是低頭聽着。
“我問你,李寒洲落地W市機場的飛行記錄有嗎?你查過監控嗎?看過她從哪個門出去的嗎?出發軌迹!乘坐車輛!幾點到達的客運站!?查過嗎?”
白思曉小聲回道,“查機場監控需要相關程序,我這邊.....”
“那你有和我說過嗎?我托人打個招呼的事,就被你拖延成這樣?李寒洲肯定去過Q縣,楊志手裡的硬盤也在她那裡!她能知道這些,難保不會順帶着查出當年匿名郵箱的事情,白思曉,你也不想因為這個坐牢吧?”
徐然語氣越來越急促,憤怒的情緒幾乎達到頂峰,她又把酒杯扔在白思曉頭上,玻璃制品落在車内柔軟的地毯上隻發出一聲悶響,被擊中的白思曉卻強忍着一聲不吭,生怕再激怒徐然。
“我問你,客運站出站的時間記錄有嗎?”
“那個客運站太舊了,出站全靠工作人員人力檢查證件,不像高鐵刷證進站能留下記錄。事後我也讓人去問過客運站那天的檢票員,她說确實有個拿護照上車的,但那個人護照照片還有本人都完全不是李寒洲。”
徐然一手抓住白思曉的頭發,把她的頭拽到自己眼前,惡狠狠地罵着,“你傻逼了嗎?!這個人大概率是她啊!你們老家那個破縣城能有幾個拿護照去坐長途客車的?她不去坐黑車,專門坐能留下購票記錄的客車,就是在等着揪出來監視她的人從什麼渠道得到她的信息呢!你要是從機場就找人跟上她,肯定能看到她僞裝的過程,到時候不僅不會在Q縣跟丢,還能撇清之前有人去打聽白潔結果被以尋釁滋事名義拘留那件事。現在倒好,你讓人拿着官方系統的截圖認人,李寒洲溜達一圈發現自己沒事,傻逼都能想到之前那個男的被抓的事和你白思曉有關系,而且還借用了公權!”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白思曉,你腦子不用你就捐出去吧,一天到晚幹的什麼事!”
說着她突然想到什麼,“沒事......對啊,怎麼就能确定完全沒事呢。跟人動過手但是赢了,表面看也是沒事。當時你安排的人,後面問具體情況都是微信問的對吧?”
“對的,然姐。”
“你現在,讓當時替你安排人蹲守那個小頭目,去查看下每個人的情況。看那些人是不是都能正常見面,有沒有人近期受過傷。”
白思曉趕緊拿出手機發信息,生怕對方沒來得及看,還電話通知一遍。
很快微信提示音響起來,她打開手機。
【當年】:當時學校那邊是提前和派出所打過招呼随時出警,4個關鍵人的家附近各自安排了2個人守着,一共8個人。除了主任家附近安排的那倆人現在在外地聯系不上,其他幾個人都見到了,沒人受傷。
【當年】:6個視頻已發送
徐然看到消息冷哼一聲,“讓他和那兩個去外地的開個微信視頻,錄屏過來”。
白思曉的手機很快又響了,兩人的面色都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