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碩馬上喊了出來,“繡春刀!”
這時候模型滲出絲絲血迹,将身上的白衣染出星星點點的紅,逐漸形成一篇血書,準确來說是第二份任務卡。
沈沐芝看了會,念出上面的文字:管家死于繡春刀下,但下令者并非女帝,需要帶着朱砂筆去長生屋,找到關鍵證據并帶到衙門舉證。關鍵詞:黃銅
幾人面面相觑,轉而走向對面的擺滿棺材的長生屋,李寒洲始終伸手攔着沈沐芝,讓她走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安全範圍内。
這裡的棺木樣式都是完全一樣的,隻是有幾副棺材上貼了符紙。
一旁的NPC守衛非常盡責的解釋:“義莊既有無名屍體,也有家屬寄放的屍體,有些家屬會給親人貼往生符,還有些是失手殺人的犯人家屬有點迷信,會來貼一些鎮壓邪祟的符紙。”
因為管家留下的朱砂筆筆身刻了“紫金砂”三個字,能用得起這種筆的人非富即貴,在義莊停放屍體的人很少能用得起這樣名貴的朱砂。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他們先找了一張紙,用手裡的朱砂筆随意寫了幾個字,就開始對比棺材貼着的符紙和這支筆寫出來的顔色。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個朱砂顔色一模一樣的符紙,等用手摸了符紙,才發現大有乾坤。
這符根本沒有寫在紙張上,而是寫在黃銅上!
“是鎮壓大兇邪祟會用到的五雷符”,守衛的聲音又适時響起。
顔淩霄真的無語了,“一驚一乍吓死人了!你閉嘴!”
她又想到NPC不能說話的話,大家沒辦法獲得有效信息,隻能退而求其次,“這樣,你要說話前先禀告下。”
“小人遵命。”
關于故事背景信息太少,李寒洲徹底想不出來怎麼破局,隻好招呼那守衛過來,“我問你,這五雷符得請什麼師傅畫?平時京城裡哪些達官貴人請過?這些人裡又有哪些人能接觸到銅礦?”
“小的不知道”,守衛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就退到一邊了。
李寒洲環顧四周,看沒有什麼線索,扭頭向蕭碩看了一眼,“搭把手”。
說完也不等回複,就微微欠身雙手扶在棺木蓋上用力向前推。
沈沐芝看她吃力,向前一步想要伸手幫忙,被李寒洲不着痕迹地用胳膊擋了回去。
蕭碩和李寒洲一起用力将棺蓋推開,李寒洲發現裡面躺着一個挂着“錢監監事”官職牌的模型,脖子上一條深紫紅色的勒痕,寫滿符文的白绫整齊鋪在他身側。
沈沐芝湊過去看了一眼,戳了下李寒洲的胳膊,“符文下面的印章寫着昭金寺,這是國寺,那片黃銅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宮印。能接觸到禦用黃銅、紫金砂和昭金寺大師,又可以調動錦衣衛動手殺人,給朝廷命官賜白绫,可以同時做到這些的隻能是宮中的掌權人。”
她又補了一句,“除我之外。”
李寒洲偏頭看着她,“你是說太後?”
話音剛落,房梁掉下來一份整理好的罪證,一扇門也緩緩打開,李寒洲兩人拿上關鍵證據出門。
蕭碩和顔淩霄看時間還充裕,借用桌上的小刀輕輕翹起黃銅符紙的一角,輕而易舉将銅片撬了下來。
兩人覺得關鍵詞提到的東西肯定很重要,本想拿了就走,不成想銅片背後刻着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一個自然是死者的,另一個應該是請符人,從八字推斷不難看出此人年歲不小。
蕭碩剛收起來這塊銅牌,另一扇門就緩緩打開,一個清正威嚴的衙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李寒洲和沈沐芝已經在裡面等着他們二人了。
端坐上方的正是大理寺卿,沈沐芝坐在一旁的軟椅中,李寒洲則是站在堂下。
這一輪隻有一個任務,就是幫丞相申冤。四人在前幾輪已經找齊罪證,又推理出所有案發時間丞相既不在場又不知情,自然很容易就翻案。
但面對真兇是誰的問題,卻怎麼也無法僅憑猜測推論。
蕭碩趕忙拿出刻有生辰八字的銅片,将其呈了上去。
眼看着大理寺卿表情變得十分僵硬又有些欲言又止,李寒洲又逼問起來,“能接觸到禦用黃銅的人本來就不多,現在又有生辰八字,大人何不追查?”
“這......”,大理寺卿作出為難模樣,拿着銅片走到沈沐芝身旁耳語幾句,眼看沈沐芝表情不變,一揮衣袖,“查”。
負責追查的大理寺少卿很快趕了回來,站在下堂禀告,“回聖上、各位大人,這生辰八字乃是太後身邊尹喜公公的,微臣也差人去昭金寺問過,尹公公确實在案發當天去過寺裡,還找住持密聊了一個時辰。”
他說着說着擦了把汗,聲音更加顫抖,“那這人,抓還是不抓?”
本場靈魂NPC大理寺卿發言了:“抓!但不能強抓。陛下可以和李狀元演一出大婚,婚禮當日太後前來賀喜,直接将尹公公拿下即可。避免突然行動打草驚蛇,反而給足了太後準備時間。”
成親堂室就是下一個場景,沈沐芝馬上點頭,“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