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琴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準備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新室友。
琴衍隻要不說話,不傻笑,不整活,不犯賤,不犯戲瘾,安安靜靜地做某件正常的事情的時候,才能讓人注意到琴衍的外貌。
她不算特别高,但清瘦,整個人看起來薄薄一片,眸色清淺,嘴角下有一顆朱砂痣,身上那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質短暫的得到了釋放,但隻要一開口,什麼氣質都不在了。
于是,琴衍頂着一張清貴出塵的臉,蹦跶蹦跶地跳到第一位幸運室友面前,中氣十足地開口:“哈喽啊!我叫琴衍,一班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白玥,六班的。”幸運室友說話綿聲細語的,與琴衍形成巨大反差。
“我們早開學了兩個星期,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問我們哦。”琴衍話音剛落,陽台上就傳來“咣當”一聲。
另一個新室友尴尬的站在陽台上,孟希檸剛從浴室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情景:用了十年的老晾衣架光榮犧牲,從天花闆掉到了地上,萬幸0人傷亡。
舒望拉開陽台門看了一下,囑咐道:“先别動這個,過的時候小心點,這個晾衣架都有點生鏽了,别刮到了。我去喊宿管阿姨。”
孟希檸抱着衣服點點頭,琴衍把驚魂未定的新室友一把拽進來交流增進感情。
“這破學校也是真的離譜,都十年的老東西了,讓我們來住也不檢查一下,”琴衍攬着新室友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在自己的床尾坐下來,“要吃糖嗎?瑞士糖,要什麼味的?”
“青蘋果味的。”新室友從琴衍手上的一盒糖裡面挑了顆綠的,“好久沒吃過這個糖了,感覺自從上初中以後就找不到它了。”
“我也這麼覺得,”琴衍覺得這個室友比剛剛那個外向點,“那天我在貨架上看到的時候覺得自己身上那種被學習染上的酸臭味淡了。”
“哦對了,”新舍友從櫃子裡掏出來五個大袋子,“我叫甯雨寒,這是給你們帶的禮物。”
“是……自家分公司剛推出的新品……”甯雨寒努力掩飾自己的無語,“我哥叫我給你們帶點過來……順便打廣告……”她聲音越來越小。
琴衍對着袋子裡苦瓜味的小熊餅幹陷入了沉思,看向身邊的甯雨寒,最終因為自己和甯雨寒還沒那麼熟咽下了到嘴邊的話:貴公司新口味很創新啊。
那個一直在上鋪倒騰蚊帳的新室友倒是終于從蚊帳裡出來了,可能更本沒看清是什麼味道,直接往嘴裡塞,面容扭曲了一下,有不理調整過來:“挺好吃的啊。”
……
不好吃其實可以不用硬誇。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實在尴尬,她連忙岔開話題:“那個,初次見面哈,我叫顧西梅。”然後身後的蚊帳又是“咔哒”一聲,掉了下來,差點砸到吹完頭發回來的孟希檸。
孟希檸想着:今天我一定是左腳先出教室了。
舒望帶着宿管阿姨回到宿舍的時候,琴衍已經成功的讓304宿舍打成一片,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了。
“舒望?”舒望正好洗完衣服,甩了甩手,回頭看了一眼,是顧西梅,“怎麼了?”
“我的蚊帳死活裝不好,”顧西梅和舒望還沒說過話,“檸檸說你會弄,可不可以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