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铉的手将她的小手牢牢禁锢:“總要給它些甜頭吧。”
甯泠手足無措,臉上紅得像發了高熱,她結結巴巴:“那、那怎麼辦?”
裴铉讓她跨、坐于自己身上,他雙手環住她的腰,額頭碰着她溫熱的額頭,小聲地與她說道。
甯泠聽了驚慌地避開他的眼神,連連搖頭:“這不行。”
“那也有其他辦法。”裴铉壞笑,“端看甯泠願不願意了。”
甯泠羞得眼眸緊閉,思考一番後,咬牙道:“那我去熄燈。”
她實在沒有勇氣看它。
裴铉怎肯:“害怕?閉上眼睛就成了。”
他還想看她呢,現在這副羞憤欲死的樣子,可愛極了。
甯泠抵不過他,隻能依言照做。
足足磨蹭了半個時辰,磨得她手心發紅,手腕發酸。
他懶散倚靠在椅背上,一手帶動着她,又一遍蠱惑:“它開心了,明日就讓林韋德陪你去消奴籍。”
再憋下去,他也擔心自己會患上不治之症。
事後他看着她顫巍巍的睫羽,輕輕吻在她眼眸,歎喟道:“真乖。”
翌日一早林韋德就候在争晖院,珍珠伺候着甯泠洗漱。
自上次被他抱回後,他就讓珍珠成了她的小丫鬟。
讓紫葉重新去挑選些貼身丫鬟。
甯泠不動聲色地挑選昂貴的首飾:“今日可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
這些首飾都是以後可以變賣為銀子,維持生計的。
珍珠興緻勃勃地為她簪發:“今日是姐姐的好日子,我知道。”
甯泠淡淡一笑,好日子嗎?并不見得,如今也隻有奮力一搏了。
正打算出門時,紫葉來了。
“紫葉姐姐有什麼事情嗎?”甯泠忐忑不安,她擔心裴铉出爾反爾,或者察覺到了什麼。
紫葉笑着将一沓銀票遞上:“侯爺今日有事,一早就出了門,出門前還特意囑咐我送銀票。”
“哇,好多啊。”珍珠神情驚訝,“侯爺對甯泠姐姐真好。”
看着約莫有一千兩,隻是出門逛街,就如此大手筆。
甯泠笑着接下,心裡猜測他到底是因為之前自己嘲諷他不舍得花銀子,還是昨夜的辛苦費。
總之,千辛萬苦、費盡心機得來的銀子她不會舍棄,都是她以後謀生的積蓄。
“謝謝紫葉姐姐。”甯泠禮貌道謝,“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出門了。”
紫葉看着甯泠今日打扮甚是華麗,不似以往喜綠縧綁發,簪着一對雕花金簪,一根珍珠步搖,鎖骨處也吊着一顆寶石項鍊。
整個人妍麗動人,濃桃豔李。
“姐姐,記得回來給我帶東西啊。”珍珠俏皮地眨着眼睛。
甯泠點點頭。
林韋德候在外面,見她出來後跟在身後:“馬車已經準備好,甯姑娘請。”
甯泠點頭,她知道自己逃跑成功後,必須有個人承受裴铉的怒意。
她思來想去,林韋德顯然最合适。
而且她也沒有忘記當初珍珠耳飾,他告密一事。
思及此,甯泠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眼,因着在浣衣局長久未曾佩戴耳飾,耳眼已經完全愈合,幾乎看不見任何痕迹了。
這也算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以後穿男裝也不必擔心太紮眼。
甯泠上了馬車,林韋德在前方駕馬。
很快就到了辦公的地方,林韋德做事向來穩妥,早在出發之前就派人通知了戶籍吏。
戶籍吏約莫三十多歲,正當壯年,身量不高,長得瘦弱。
“林大人,此等小事何必勞煩你親自來。”戶籍吏一臉讨好,“若有下次,告知下官一聲,下官将文書送過去。”
林韋德:“不必麻煩,現在辦了就行。”
他說話間,甯泠帶着鬥笠下了馬車,素白的紗遮住了她容貌。
戶籍吏心裡震驚,那家姑娘能讓林大人充當馬夫?
“勞煩大人帶路。”林韋德嗓門有些大,驚醒了出神的戶籍吏。
他連忙引路将兩人請去了安靜的廂房,林韋德将準備好的東西交給他。
戶籍吏手腳麻利地寫着文書,蓋公章。
一炷香的時間,一切就完成了。
甯泠全程安靜地注視着過程,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盼望已久的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
權力果然是個好東西。
“林大人,能給我嗎?”甯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清白的戶籍,以後她再不是奴了。
林韋德猶豫幾息,侯爺并未告知他,戶籍是交給甯姑娘,還是帶回交與侯爺。
“侯爺,既然答應我來,莫非還不願給我?”甯泠的氣勢足了幾分。
林韋德想了想,還是将手中的東西給了甯泠,侯爺并未明說,想來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回到了馬車,甯泠坐在轎廂内,欣喜激動地摸着戶籍,聲音卻很是平靜:“勞煩林大人,帶我去上次那個衣莊。”
“是。”這些侯爺都交代過,林韋德依言照做。
馬車内的甯泠,腦海裡一遍遍地盤算着自己的計劃,成敗在此一舉。